“我爹找我们?舒姐,走。”
下了城门,进了县衙后衙,这里已经被镇国公征用为处理军情的议事点了。
两人一进门,任舒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一张寿纹圈椅上:“四舅舅?”
周德昌转回头就对上了任舒清冷的眸子,欣喜地站起来,一把拉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
“嗯,镇国公府里的人待我都挺好的。”
“多谢镇国公照顾。”
镇国公摆摆手,笑道:“周大人客气了,任姑娘并不需要我们照顾。她自己就能照顾自己,这次有北蛮军在太陈附近侵扰,还多亏了她呢。”
周德昌诧异不已。
不是说来西北流放吗?果然陛下对任舒偏爱,不忍心她受苦,虽然没有去东北,想来是为了避嫌,但来了西北,看着过得也不错。
“四舅舅来为何过来了?”
看着周德昌风尘仆仆的样子,可不像是专程来看她的。
“镇国公请屏退左右,我有重要事情要说。”
镇国公挑眉,挥了挥手,屋里的人便鱼贯退出,走在最后的人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周德昌等了好一会才道:“我这次来,是奉陛下口谕,带任舒去东北见我父亲。请镇国公允准。”
口谕?镇国公肃容看着周德昌:“周大人不方便说原因?”
周德昌叹了口气,歉意地拱手道:“镇国公,抱歉,此事涉及东北军安危,我不能说。”
王昫看了看周德昌,又看了看父亲,最后定在了任舒身上。
“你可有陛下的信物?”
镇国公审视着他道。
“我没有。但陛下说任舒身上有信物。只要拿出那件信物,您一定会放人。”
周德昌并不知道信物是什么,边说边困惑不解地移到了任舒脸上。
“舒儿,你可有信物?”
任舒想了想,从袖带中取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举起来给两人看道:“应该是这个。”
那令牌四个烫金色的大字“如朕亲临”。
这令牌周德昌和镇国公都听说过,可都没真见过。
周德昌接过看了看,材质特殊,令牌上还刻了玺印。
他将令牌交给了镇国公。
镇国公仔仔细细看了两遍,他是看过说明地,知道这是真的,问道:“任姑娘,你被判流放之时,这令牌为何不拿出来?陛下为何又没有收回去?”
“我忘了。他可能也忘了吧。”
除了任舒外,三人俱是一静,王昫无奈扶额:“这么重要的东西,舒姐你也能忘?要是早拿出来,没准就不用流放了。”
“免不了的。触犯了律法不接受惩罚,会让朝堂纲纪崩坏,律法再难取信于民。高照若想做个明君,他就不会不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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