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子心疼得很,又没办法,只能尽量简洁得将事情说了。
“你说她不止杀了长安王家的人,还杀了长兴王家的人,还有陈家、孟家?”
“是。听说陈洛死的时候,旁人都没看清杀人者的样子。而孟飞是在府里被任小姐杀的。长兴王府里的高林听说也被任小姐杀死了,最后死的是长安王府的高远。”
“既然没有看清人,他们如何确认杀陈洛的是任舒?孟飞是在府里死的,谁看见是任舒所杀?还有长兴王府…”
“陛下,这四家人府外都出现了一个共同的事物,就是任小姐骑的那匹马。那马不是任府的,大约是任小姐随手牵的,马主人是个穷秀才,正准备卖了马换些钱呢,不想却在陈家门前被抢了。他哪能就此放弃,一路跟着到了孟府,可他两条腿哪追的上马儿的四条腿,好不容易看到自己的马,正要上前领回来,就看到任舒骑上又跑了。
他无奈又得跟跑,一路就到了长兴王府。在长兴王府门前,他好不容易挨到了缰绳,结果又被任小姐截胡了,气喘吁吁得跟到了长安王府,看着那门前一地的死尸,吓得腿软,没敢上前要马,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任舒就是那个杀了陈洛的人。
此人被禁卫军抓到,一起带去了顺天府。”
武德帝怔然:“知道何原因吗?”
“是何原因,还在查。不过有消息说,稍早之前,任小姐带了一个小乞丐回府,后来就提剑出了任府。
您不让探查任小姐,咱们的人就没混进任府。”
“大辕还没有消息?”
“暂时没有。”
“叩叩。”
武德帝敲了敲桌子:“小泉子,朕有种感觉,山雨欲来的感觉。”
小泉子不知该如何作答,很不幸的,他也有这感觉…
隔天,任舒的事就像春风一样吹遍了京都。
在京都百姓心中,任府二小姐绝对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了。
他们不像权臣世家,知道皇帝避讳了这个二小姐的字,有意识得都不再叫她二小姐。
百姓们却仍旧喊着任二小姐。
本以为之前的那些对于闺阁小姐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很离经叛道了。对比以下昨晚上发生的,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
长兴王听到下人的话,捂了捂心口,对着身旁目瞪口呆,伤心儿子的王妃道:“本王是不是该庆幸?”
王妃下意识道:“王爷庆幸何事?”
“庆幸王府的守卫不如长安王,庆幸咱府里只死了一个混账儿子?”
长兴王不确定得道。
听到那下人说的吗?长安王府血流成河,火光冲天,他们和人家一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吗?
王妃那伤心陡然就淡了许多,比起其他儿子、孙子的平安健康,死一个高林还是挺划算的…
怀国公夫人抓着茶杯,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看着狄氏一张一合,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任舒屠戮了长安王府,长安王满门下落不明!
她一定是在做梦,这绝不可能是真的。
任府里,任泊安、周沁僵硬得坐在正院正堂上,好半天才梗着脖子问任灏:“父亲,我辞官吧。”
近几年府里起伏不断,他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极限,承受不住了。
“辞官也好…”
长安王谋反若是坐实了,任舒的罪自然不大。
可他心里不踏实,这个孙女太能惹事了,偏偏皇帝拿她当宝,他又不能将人除族!儿子辞官也好,让他们回祖籍去,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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