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问我?”
任舒仿佛没有听到武德帝的话,开门见山得道。
武德帝尴尬得看了眼身旁的成辕,便道:“是有点事。”
“吴越临三洲飓风过境后,和靖按照内阁的意思发了赈灾银和赈济粮,还上了奏本说明了情况。可朕总不放心,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任舒淡淡道:“由上往下可能查不了什么,那就由下往上查。在三洲张贴布告,告诉当地百姓每人能领到的赈灾银和赈济粮,然后派人去各家各户核实。差不多你能清楚个七七八八。”
武德帝思索了一会儿,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就是费时费力。
“派人查访这个朕明白,派了布告就在三洲就行吗?若有人离开了三洲之地呢?”
当初岑月岛上遇到的就有好些越洲人但不在越洲的。
“随你。这次公布了数目,其他地方的百姓知道了难免会比较。不说他们了,就是三洲当地的人以后心里都会有比较,若处理不妥,可能会引起民变。”
“这话怎么说?”
“以后但凡有天灾,不管天灾的严重情况,灾民们都或多或少得与这次相比。人向来不患寡而患不均。举个例子,这次三洲灾民每人可得三两银子左右,可下次受灾的人群少,也没有这么严重,朝廷按照情况给了每人一两银子,若你是灾民,心里会如何想?”
武德帝沉默了,不用代入灾民的角色,他已然明白结果。
“如果说白了是因为灾情轻重不一呢?”
“那就得看地方教化如何了。有善教化的文官,当地民众听得进去,自然没什么问题。若碰上听不进去的民众,又被人挑唆,后果难以估量。”
武德帝这次沉默得更长了。
成辕从头听到尾,目光再次放在了依旧抬头望着夜空的任舒,这个女子真是每见一次就能让他意外一次。
她仿佛就是个聚宝盆,能往外源源不断得拿出宝物。
就刚刚一会的功夫,让他听到了神乎其技的曲子,对朝政竟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任舒,你进宫当女官如何?”
武德帝再次开口,这次终于让任舒将目光定在了他身上。
“女官?”
大启的女官后面虽然带了个官,说白了也是入宫当宫女罢了,只不过地位比起一般宫女强了不少。
“不想当。”
武德帝料到如此,并不意外,再接再厉道:“你这个女官就在务政殿行走,可以随意出入宫门,也不用经常当差,更不用住在宫里,如何?”
“呵呵,太后怕是不会同意。”
要不然还会提出什么劳什子进宫给她读经?
“太后不同意,你就不敢了?可不像你风格。”
武德帝用最古老又百试百灵的激将法。
任舒斜眤着他:“你若给我如朕亲临的令牌,我就当女官。”
如朕亲临代表着持令牌的人等同于皇帝,权力大得简直没法想象,不要说大启朝了,就是已经灭亡了三百多年的前朝都没人使用过这样的令牌。
成辕微不可察得皱了皱眉,耳边响起武德帝的声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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