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只五品,任灏是一品,任舒嫁给穆天河也算低嫁了吧?
周沁想到这,就斟酌着话语。
“弟妹,当初你是想着帮三房任瑜与你外甥牵线?”
周沁压低声音道。
穆婉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视线往后扫过,道:“哪能啊。三弟妹过来请我牵个线,我也就帮着她问问,与我娘家却无关。”
周沁心知她在搪塞,转而道:“经了这次宫宴,你是能选中可心的儿媳了。我就难了。”
穆婉道:“你怎么难了?熙彦不是定亲了?”
任熙彦十六岁上和国子监祭酒的嫡长女定了亲,女方比她小四岁,当时任泊安还没有被皇帝免职,两家关系不错,就说好等着女方及笈后再成亲。
今年年初的时候,两家已经定了婚期,就是明年开春后的五月十六成亲。
“熙辉应该也议亲了吧?熙林年纪小,倒不用急。你是都差不多了,哪像我。”
穆婉说着不由带了点酸意。
周沁背靠怀国公府、又是一部尚书家的当家大太太,多的是人想和她联姻的。
不像她,父亲是五品官,丈夫是个八品县令,儿子别说中进士了,连举人都没中,说亲上就差了周沁一大截。
“儿子我倒不担心,就是舒儿的亲事怕是难了。你也听到了,葛家当着太后、皇后的面如此诋毁任舒,她的名声多少受了影响,京都还有谁家愿意娶的?”
穆婉陡然明白过来,周沁这是想让她去娘家给任舒牵线呢。
哼,任舒的名声早坏了,她嫂嫂疯了,才会给天河娶个曾经有中邪名声,现在又被众人猜疑失了清白的女子回去!
她收了笑,温煦道:“舒儿自有她的造化,你也不必担心。”
周沁便明白穆婉不肯帮忙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全看向了场中。
此刻表演的是怀国公府的周若妍,她跳了段舞,虽然不错,和舞姬们还是有不小的距离,且是现在为止选跳舞的唯一人。
世家贵女们虽然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可大多都是为了陶冶性情,塑造形体,少有人专门去学舞蹈的,毕竟宴请时最常见的是身份低下的舞姬,难不成她们还去和舞姬比舞吗?
众人零零落落得捧了场,转头就开始低声取笑,这是自甘沦为舞姬与人品评呢。
狄氏不悦得瞪了她一眼,到底是庶房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锦华公主看了一路,迟迟没见任舒上场。
周若妍一下去,她就朗声道:“听说任二小姐才华出众,不下场表演一下?”
左太后闻言,暗暗瞪了眼自己女儿。
锦华公主可不怕左太后,虽然不清楚母后为什么对她和颜悦色,但谁让她看不惯呢。
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任府,像葛氏和南阳王府等众人脸上或多或少露出了嘲讽。
狄氏等怀国公府的人和周沁则满脸担忧。
周沁更是懊悔,当初不应该娇宠着,琴棋书画都没让她深学。
狄氏虽然坐在另一案后,却也挨着周沁,俯身靠近她道:“不如也让舒儿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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