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姑娘回想了下:“记得,好像是一个农家院子。”
“农家院子?你表哥怎么骗你的?”
农家院子大同小异,想找回去怕是要费一番功夫,除非曹姑娘记忆力超群,不过看她样子可能没戏。
“他写了封信给我,信上就是刚刚和你们说的,我担忧母亲和姨母就匆匆出了门。”
“你没见到他本人吗?”
曹姑娘皱眉,摇摇头:“可那是表哥的笔迹。我从小看他的字长大,绝不会认错。”
“信呢?”
任舒适时问道。
曹姑娘郁闷得道:“没了,我在路上就发现了,找遍了全身都没发现信。又想着名节得事情,没了信就更说不清了,一时糊涂就想寻死。”
众人一阵沉默。
“信怎么到你手里的?”
任舒淡淡问道,打破了这安静。
“是我的丫头给我的。对了,春柳可以证明!”
曹姑娘高兴起来。
任舒不知可否,没有再开口。
古萱、兰香和曹姑娘聊了起来。
板车走了一路,众人倒知道了曹姑娘不少事,也知道了她闺名叫秀秀。
曹秀秀说自己家有薄产,其实是谦虚了。她家在春城里有一条街的商铺,有的赁了出去,有的留下给自家开铺子用。她家的铺子吃穿都有,且生意兴隆,虽在春城没有名列前茅,但比起一般人来也算是生活富足。
她父亲和母亲膝下有一子一女,也就是十五岁的她和八岁的她弟弟两个。一家人生活无忧,家庭和睦,家中向来欢声笑语。
家里除了他们四个和下人外,还住着她表哥和姨母。
她姨母丈夫早逝,一个女子带着个孩子不方便,她母亲又向来和姨母交好,便接进了府里照顾。
表哥从小就懂事,帮着她父亲处理俗物,今年才十八岁就已经是她父亲的得力干将。
这次母亲和姨母正商量给他娶妻的事情,便去庙里拜菩萨。
本来她是在家的,后来表哥派人送信来说是母亲摔了一跤,姨母去扶母亲的时候崴了脚。
本来受了伤回来就是了,偏巧两人听说京都金明寺的得道高僧净慧大师在,非要在庙里等着,想求他给家里人祈福,顺带指点指点表哥的姻缘。
净慧大师声名远播,难得一见,这也是人之常情。
表哥无法,便来请她去劝劝。
因为是表哥的亲笔信,曹秀秀半点不怀疑得跟着来人出了门,然后就被关了起来。
众人听完曹秀秀的叙述,都想不出那表哥把她关起来的用意。
按说曹秀秀一家对表哥那是仁至义尽,而且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可图的,关着她到底有什么用呢?
“你和你表哥关系不好吗?”
王昫想了半天,觉得应该就是个恶作剧,那表哥故意作弄曹秀秀呢。
“挺好的。表哥向来很照顾我和弟弟,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给我们留着,还时常送东西给我。”
任舒闻言挑了挑眉,这可真有意思。
“那你姨母对你家如何?”
王昫又问。
“姨母和母亲关系甚好,对我们姐弟也时常关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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