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周沁反应极快,迅速挡在了任舒身前,一把抓住了武德帝的剑刃,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阻住了剑刃。
“滚开!”
武德帝十二万分的怒火全聚在了剑上,结果却被人挡住了,愤恨可想而知,一点皇帝威仪都不顾,直接破口滚粗。
周沁不知哪来的勇气,死死抓着剑刃,眼看着泛着寒光的剑尖要触及任舒的胸口了,她身体一动,双手移了下,武德帝手中的剑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夫人!”
兰香和莺歌终于回过神来,奔到了她旁边。
“皇儿!”
左太后进来就看见周沁倒在了血泊里,心中一凛,立刻命陈院正上前救治。
本来端坐在另一头的陈院正收起惊讶之色,忙上前诊治。
左太后拉住武德帝,道:“你疯了吗?伤了周氏,怎么和怀国公交代?已经伤了护国公的心,再伤了怀国公的情分,你还要不要这天下了?”
武德帝火道:“就是她生的好女儿,敢给朕下蛊,朕不要她命就算了,还上赶着找死,怪得了谁!”
“闭嘴!”
左太后恨铁不成钢,有心想骂几句,看着旁边站着的人,又硬生生忍下,问陈院正:“周氏如何?”
陈院正长出一口气道:“回太后,剑虽然穿胸而过,但没有伤到要害,血也止住了,任大夫人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以后要多将养将养。”
“那就好那就好,来人,端张软榻过来,让周氏躺着。”
周沁敷了药没有躺在软榻上,跪在地上求左太后:“太后娘娘,臣妇想回家了,可否容许臣妇带着任舒回家去?”
左太后皱了眉,没说话。
“太后娘娘,臣妇不知道任舒做了什么,可她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想来时日无多了,请太后看在臣妇父亲为国尽忠的份上,看在臣妇一片爱女之心上,成全了臣妇这点小小心愿吧。”
左太后不知是不是动容了,终于道:“好,哀家成全你。”
“母后!”
武德帝不满意,他恨不得将任舒凌迟,这么轻易地放她回去太便宜她了。
左太后不理武德帝,继续道:“这段时间任尚书就留在宫里吧,教教皇儿功课。陈太医,你跟着去任府,若任二姑娘有什么不测,你也好照应着。”
陈院正立即应了。
“周氏,你是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是清楚地。”
周沁立刻道:“回太后,臣妇明白。任舒是过敏导致的昏迷,是她自己体质的原因怪不了旁人。”
左太后满意,这才吩咐人抬了两个软轿过来将周沁和任舒送出了宫。
回了府,软轿直接抬到了明枫院,姚妈妈从屋里迎出来,就看见周沁胸前血迹斑斑,兰香和莺歌则扶着人事不知的任舒,顿时慌了,奔上前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周沁摇摇头,让兰香和莺歌将任舒放到了内室雕花大床上,自己靠坐在床柱边看着她,半响才道:“莺歌,兰香,今日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明白?否则就连我也保不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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