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事看到门房极恭敬地对任舒道:“小姐您回来了,小的马上叫厨房烧火做饭,夫人旁边的莺歌姑娘才让婆子过来问您回来了没有呢。”
咔嚓,明明是极好的天气,但白管事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滚滚天雷声,什么任二公子,根本就是任二小姐,就是那个杀了他们三当家带出去的下人,伤了道士,烧了擎天观的中了邪的任二小姐!
任舒淡然地点点头,扔了个十两银子给他,指着放了一地的东西道:“都搬到我那去。”
门房虽畏惧任舒,接了银子还是十分高兴,立刻手脚麻利地带着其他几个门房将东西搬进了府。
直到任府关了门,白管事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下人轻声问道:“白管事,咱也回吧?”
白管事摆摆手,步履沉重地走回了金来馆。
新绿看到琳琅满目的货物,满眼惊喜,拉着兰香问:“兰香姐姐,你今天和小姐出去逛去了?买了这么多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可不,你猜猜看花了多少?”
新绿想着早上出门时看到的八百多两银子,猜道:“八百两?”
兰香摇头:“低了。”
二等丫鬟白露忙猜测:“一千两?”
“不可能,小姐出门的时候只带了八百多两,怎么可能需要一千两?”
新绿觉得不可能。
兰香这一天过得真是跌宕起伏,此时也没了平时的稳重,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伸出一个手指,比划道:“花了六千两银子。”
这还是因为天色晚了,自家小姐决定不逛了的结果,这要再逛下去,花多少她也不知道。
“我的老天爷!”
二等丫鬟白霜惊呼一声。
“你们哪来的钱?”
兰香看了眼桌边喝茶的任舒,不知该不该说。
新绿见了,忙又问了句:“兰香姐姐,哪来的钱呀?莫不是出门时夫人给的?”
兰香犹豫,任舒见了从怀里将剩余的银票递给她:“收起来吧。”
屋子里站着的丫鬟除了兰香,齐齐瞪着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叠银票,这不是幻觉吧?
二等丫头白寒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会痛,这是真地!
新绿一把接过银票,一张一张看过去,竟有七万七千两,她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又惊喜又忐忑道:“小姐,这么多钱,七万七千两,天哪,奴婢一辈子都没看见过这么多钱。”
任舒一手支着桌子,托着下巴笑道:“这算什么,改天带你去趟赌场,你就能见到比这更多的钱。”
“赌场?小姐,奴婢听说赌场不是好地方。”
白露是新进府顶原来新绿的缺,虽听过任舒可怕的名头,但没有亲见,况且进府任舒对她们虽然冷淡,但从无打骂,哪怕她们吵闹都不曾被骂过,故此胆子大些。
“确实不是好地方。你们或者你们家人轻易不要去。进了那里,输了银子是小,就怕把命或者老婆孩子都输了。”
新绿听了好奇道:“小姐你去赌场了?”
不得不说新绿还是挺敏感的。
“去了,这些都是赌场里得的。”
新绿满眼崇拜:“小姐你真厉害,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若你像我一样重生无数次,那你也能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丫头们听了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兰香看任舒兴致低落下去,原本的笑脸也消失了,从新绿手中接过银票,仔细叠好,放到匣子里上锁,带人收拾东西去了。
新绿见了不敢多言,服侍着任舒洗漱、沐浴、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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