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又是几日过去。
这日孟时笙教完林宴安习字后,闲来无事脱掉鞋袜趴在软塌上无聊地看着话本子。
正值酷暑,屋虽内放了不少冰块,却还是有些闷热。
半开的窗格间隙时不时地吹进来些微风,才将屋内的沉闷缓和了些。
古人的话本子可谓是脑洞大开没有限制,可比她前世看的那些套路文精彩多了。
她正津津有味地沉浸在话本故事中,为那官家小姐和熊妖的故事感动着时,云杏推门进来说是梁家小郎君梁照翰听说她病了来看望她。
孟时笙懵了,她这不好好的吗?
再一细细回想,她前段日子刚穿过来时确实是因与这副身体在磨合期,所以有些不舒服,可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这梁照翰现在来探望的什么病?
心里虽有疑惑,面上却淡淡地“哦”了一声说:“那请他进来吧。”
云杏却又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像是鼓起勇气般:“苏国公府的苏郎君也来了。”
孟时笙有些奇怪,来人看望她就看望呗,云杏怎么在说到那苏郎君时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她放下话本,穿上鞋袜下了软塌,将纱衣拢了拢整理了下仪容,来到了外室。
只见厅里已坐了两名青年男子,云杏正在为他们添茶倒水。
孟时笙自一踏进外间便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始终追随在她身上。
她循着那道视线望了过去,是一穿紫色外袍的男子,他长相清俊长着一张较于年纪更显小的娃娃脸,是孟时笙见过这么多人中难得能把紫色穿的脱俗的人。
她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心想这位应该就是梁照翰了,只是书中说他与原身表面相处融洽实际不太相合。
结果这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就像狗见了骨头一样热切,难道是她记错了?
那紫衣青年见她看了过来,本就炙热的眼神变得更亮了。
孟时笙刚一落座还未开口,那紫衣身旁身着宝蓝色外袍束着玉冠的男子见到她后轻笑了一声道:“笙笙妹妹这生了场病倒像是换了个人。”
“梁兄和我想一块去了,这别人大病后都是一副憔悴的病容,笙妹妹病后却是出落的更加漂亮了。”
梁兄?这人不是梁照翰?
孟时笙顿时觉得有些错乱。
“前段日子就听闻笙妹妹病了,一直惦念着想来探望,奈何事务繁琐一直脱不开身,这直到今日的空才来,还望笙笙妹妹不要见怪。”
“无事,就只是一些小毛病罢了,梁郎君还是要以自己的事情为重。”孟时笙敷衍地回道。
心中思索着原身与这苏郎君到底是什么关系,无奈原她看书时一目十行此时只记得大概不说。
这原身在书中只是个炮灰配角,有关她的描写除了给女主使绊子外都是一笔带过,她根本记不起这人与原身的关系了。
正在她极力思索时,那道炙热又充满关怀的眼神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苏国公....苏郎君....
突然,一丝灵光闪过。
她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和原身又是什么关系了。
苏延祖,国公府庶子。
在原身的刻意撩拨之下倾心原身,对原身那是说一不二,哪怕原身与自己朋友是有婚约在身。
他也相信了原身与梁照翰只是父母之命,且在他也知道梁照翰确实有心仪之人。
且这位对原身有八百米滤镜,别人眼中的原身骄纵跋扈,踩高捧低,目中无人。
而苏延祖心中的原身,娇俏可爱、心底善良。做了什么坏事那也是别人逼的。
从刚才他夸赞她漂亮的话中也能看的出来滤镜,其实原身的样貌最多只能算得上是清秀。
奈何苏延祖痴心一片,原身却只是将他吊着,其实看不太上他,嫌弃他只是个庶子,却也不太拒绝他,对他若即若离的。
想到这里,孟时笙决定从此往后与这苏延祖划清界限,不要让他误会。
想来少年的喜欢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要她坚决拒绝几次,他也就知难而退了吧。
她这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救回失心少男。
“听闻笙笙妹妹近日身边多了一位新侍卫,怎么不见他人呢。”梁照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悠悠开口,眸中带有深意地望了眼孟时笙。
孟时笙心想原来是为了这个,果然是听闻她将林宴安带了回来所以才来一探究竟么?
“他现在不在,在武场那边跟着段师父练武。”
“怎么,梁郎君今日过来是为了他?”孟时笙声音清丽,说完抵上了梁照翰的眸子。
“就顺嘴一提罢了,只不过是听闻笙妹妹身边多了一位不会武的侍卫有些好奇罢了。”
“不知这小侍卫是哪位引荐的,竟敢推荐不会武的侍卫给笙笙妹妹,也太胡来了。”梁照翰一副关心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