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只是天黑之前赶不到乐安确实危险,他就没有说什么,起身一把将大宝拉开,看了眼依然没有醒来的秦笑笑,面带失望的离开了房间。
这时,大宝终于想起了自己身为主人家的身份,乐颠颠的跟在景珩一行后面。等亲眼看到景珩上了马车,他刚要唱两声小曲儿欢送,就见景珩又下来了,手上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景珩把食盒塞到大宝手里,一个字也没有说直接回到了马车上,直到马车渐渐驶离大宝的视线,也不见他再下来。
大宝拎着食盒傻愣愣的回到家里,等他反应过来后,猛一拍大腿说道:“随便接了这家伙的东西,等爷爷他们回来,该不会骂我吧?”
心里这么想着,他对食盒里的东西好奇不减,把食盒一层一层打开了,发现里面装的全是各种他见都没有见过的吃食。
这些吃食散发出来的香味,馋的他不停地咽口水。好在他克制住了,在大人们没有回来之前,绝不敢动里面的东西。
没过多久,秦笑笑就醒来了。
得知鲤哥哥已经离开,小丫头难过的趴在被窝里不肯起来。可是听大宝说鲤哥哥给她留了一盒子好吃的东西,她瞬间精神百倍,缠着大宝给她穿鞋子。
大宝目睹了妹妹“变脸”的全过程,不解的问道:“妹妹,你不是舍不得人家嘛,咋一听说有好吃的就舍得了?”
秦笑笑振振有词:“可以一边吃好吃的一边舍不得鲤哥哥,好吃的越好吃,我就越舍不得鲤哥哥呢!”
大宝:“……”
莫名心疼姓景的是咋回事?
等秦老爷子一行回到家,大宝就把景珩留下的狐皮毯子和食盒拿了出来,并在他娘两眼放光伸手拿狐皮毯子之前说道:“这是景公子指名留给妹妹!”
景珩并没有说这话,但是大宝很清楚,自家这么多人,景珩看重的只有他妹妹,根本不会管其他人有没有好吃的,有没有狐皮毯子盖。
赵草儿讪讪的收回手:“你这孩子,就算是给你妹妹的,让娘摸摸又不会少根毛。”
大宝笑嘻嘻的说道:“这皮毯子贵重的很,你要是摸坏了把爹卖了都赔不起。”
他还记着中午当众挨的那一脚,拿亲爹开涮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秦川狠狠地瞪着大宝:“你这兔崽子,咋说话的!”
赵草儿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你凶啥凶,大宝又没说错!这种精贵玩意儿弄坏了,别说把你卖了,把咱们全家卖了也赔不起。”
秦老爷子没有理会他们的打打闹闹,指着狐皮毯子对林秋娘说道:“收好,有机会还回去。”
林秋娘松了口气,连声应下来。
这么贵重的东西,收下心里难安啊!
赵草儿舍不得,眼热的盯着狐皮毯子:“爹,这皮毯子景公子说送就送,人家家里肯定不缺这个,咱们就留下来给笑笑用呗,回头改一改能做几件皮袄呢。”
秦老爷子知道她贪心的毛病又犯了,沉声道:“咱们收下皮毯子,你准备用啥做回礼?”
赵草儿嗓子一堵,瞬间不敢吭声了。
敲打完儿媳妇,秦老爷子继续说道:“景公子的身份,咱们谁也不知道,你们也别往外头瞎说,免得村里人胡乱猜测,给咱家还有景公子招来麻烦。”
秦山等人知道轻重,点头应下。
赵绣绣佯装好奇的问道:“舅爷爷,您知道景公子的身份吗?”
秦老爷子盯着她:“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知道的莫打听!”
赵绣绣脸色涨红:“舅爷爷,我、我知道了,是我不该乱打听。”
秦老爷子没有理她,起身扛着锄头就往外走,准备到麦地里转转。
大宝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其他人没有在意,该干嘛干嘛去了。
赵绣绣的脸色变了变,盯着大宝的背影咬牙切齿。
大宝追上秦老爷子,就如实跟秦老爷子说了赵绣绣拦马车说的那些话。
秦老爷子一听就猜出了赵绣绣的目的,脸色变得极冷:“她对你妹妹怕是还有歹念,不想看到你妹妹跟景公子交好。”
大宝不待见景珩,不希望他跟自己抢妹妹,却看得出他对妹妹是真好。听秦老爷子这么一说,他对赵绣绣的厌恶更甚:“爷爷,她是不是有病啊,妹妹碍着她啥了,她这样见不得妹妹好。”
秦老爷子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明明收养的误会已经解开了。
“爷爷,我会保护妹妹,她要是真敢对妹妹做啥,我不会放过她!”大宝对赵绣绣生出前所未有的防备,还不忘提醒秦老爷子:“等她攀上高枝要离开咱家,爷爷可别拦着。”
秦老爷子摩挲着大孙子的脑瓜子:“不拦,让她走。”
大宝满意极了,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欢快的在碧绿的麦地里蹦跶。
之后两天,秦家人依旧到湖西村看戏。跟之前不同的是,安东特意把正对着戏台的那个位置空出来,留给青山村的人。就算青山村的人来晚了,也不用担心没位置坐。
安家的人也看戏,尤其是安家的老爷子老太太,就喜欢儿孙环绕陪他们一起看。大概是安东叮嘱过,安家人还跟秦家人挨着坐在了一起。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当天下午,戏班子要唱完最后一出戏的时候,安家竟然闹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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