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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宣告爱情(1 / 2)


当/法/律/阻碍了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它就应该被修改。——卡梅伦

穆宬趴在床边,看着经过一晚放/纵的性/爱/后慵懒而浮泛着/性/感的宋尧,忍不住抬手捏捏他清秀干净的脸,轻声叫他:“小沐,起床了。”

“不要,累……”过度的/纵/情欢/爱使宋尧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疲惫,他扭头把脸埋进枕头里,沙哑的嗓音掩藏不住昨天/激/烈/交/欢的事实。

穆宬抬眼看看床头的闹钟,已经下午2点多了。昨天从上午折腾到下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是一番/云/雨,几次三番把宋尧做/昏过去。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凌晨,他从来没有那么失控过。一想到自己差点失去这个人,他就为这种莫须有的“失而复得”感到畏惧而庆幸,那一刻,他只想把这个人融进自己身体里。

“抱你去洗澡吃饭。”穆宬掀开被子,被宋尧白皙的身上那些青青红红的爱/痕吓了一跳,他回想起宋尧无助地抓紧/床单哭着一遍遍喊自己名字的样子,就隐隐心疼。他一手穿过宋尧的膝盖弯处,把人打横抱进浴室。

宋尧双腿无法合拢,一落地就打颤,完全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穆宬放手去开莲蓬头的时间,他浑身发软差点摔倒在地,多亏穆宬反应快及时抱住了他。没办法,宋尧这个样子,穆宬只能扶着他的/腰/帮他清洗,而宋尧全程软在他怀里任他摆布。

简单的白粥配上煎蛋,一杯热牛奶一人一口,再浮躁的生活也会消融在这一刻的安稳平淡里。早晨一起睁开眼互说一声早安,一起刷牙,一起刮胡子,一起吃早饭,然后一起上班,晚上一起洗澡,一起做/爱,周末没事就一起睡个懒觉,即使像今天这样睡到大下午也没人打扰,体会过一个人的孤独才会珍惜两个人的美好。

“我工作没了,现在是无业游民,你会嫌弃我吗?”穆宬伸在餐桌下的腿轻轻碰了一下宋尧的小腿。

宋尧露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牛奶:“当然不会。那我也丢了工作闲赋在家,你会不要我吗?”

“怎么可能不要?不怕,我养你啊,保证喂、饱、你。”穆宬突然夹/住宋尧的小腿不放,话语间充满了挑/逗的味道。

宋尧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收起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穆宬痴痴笑着,用商量的口吻说:“找工作以前我想先办一件事。”

“什么事?”

“发生这些事以后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一天也过不下去,我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了我要怎么活。所以,我想把你拴在我身边,拴一辈子。”

宋尧懒洋洋地趴在餐桌上看着他,扑哧一声笑了:“你还没半截入土呢就大言不惭说什么‘一辈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想啊,如果我能活出中国人的平均寿命,那么黄土已经埋了我三分之一的躯体了,我就用那即将化作一抷黄土的三分之一躯体来谈‘一辈子’还不够吗?”穆宬一本正经地说着。

宋尧眨巴着眼睛问:“所以呢?”

“所以,我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我爸妈,我要把你以儿媳妇的身份正式介绍给他们。等条件允许了,我们就领证做合法夫妻,不,合法夫夫;如果条件不允许我们就去荷兰、挪威、瑞典、芬兰,去任何一个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国家。”

宋尧直起身看着穆宬说这些话时明澈的眼睛里闪现着的憧憬之光,冲到嘴边的“你是认真的吗”这句话出口以后变成了甜甜的一个字——“好。”

穆宬像得到了特许,兴奋地抱起宋尧。宋尧十指相扣圈住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间,像树袋熊一样稳稳挂在他身上。闹腾一会儿累了,他把宋尧放在餐桌上坐好,仰头讨吻。

宋尧浅笑着低头在他唇边轻轻印上一吻,看着他知足地笑得像个小孩子。

有盼头的时候就会数着日子过日子,没盼头的时候就连今天星期几都会忘掉。从2011年末确定关系到现在两个人已经相恋近4年,穆宬觉得是该跟父母坦白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和自己认定的人想得到父母的认可和祝福。

在这件事上宋尧没有表态,穆宬也不勉强,他愿意给宋尧更多的时间去考虑。因为他心里清楚,宋尧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可以陪宋尧一起去面对,却不舍得让宋尧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去直面来自至亲的斥责。所以他打算先试试水,就挑了个周末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到家时母亲还没下课,穆宬随便买了些菜做了顿不算丰盛、但对父母来说却极其难得的晚餐。饭桌上聊起来穆宬才知道父亲下乡考察了,还要过上几天才能回家。吃完饭他十分自觉地洗了碗,还对母亲关怀备至为她捏肩捶背。

李忻太了解自己儿子了,回头审视着一脸殷勤相的穆宬,问:“你是不是在外边闯什么祸了?”

“没有啊。”

“真的?”

“真没有!”否认完穆宬降低音量:“不过我倒是把工作给辞了。”

李忻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长者姿态笑问:“怎么?你之前不是要死要活嚷着为了那家公司偏要留在国内吗?现在怎么舍得把工作辞了?要是你那个时候听我的出国不就没有那么多事了吗?我都说了不会害你,你早听我的说不定现在都月薪过万了。”

“是是是,母上大人说的是,那我这不是后悔了嘛。等过完年我再重新找工作的时候一定让你给我把关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那你无事献殷勤到底为哪般啊?少给我卖关子,我上一天课可累着呢。”

穆宬一听母亲这话手头上更勤快了,嘴却结巴起来:“就、就是我那什么,交了一对象,不敢,不敢带回来……”

李忻眼前一亮:“嘿,臭小子,之前给你介绍那么多老师的女儿你都看不上,反倒自己找了一个连家都不敢带回来的,你能耐了啊!说吧,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姑娘把你制得这么死死的。”

穆宬舔舔干涩的嘴唇咽了口唾沫,低声说:“是……宋、宋尧。”

“谁?”李忻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

“就上次我带回来那大学同学,宋、宋尧……”穆宬说完立马躲到窗帘下边,一把接住母亲迎头扔过来的沙发枕。

“穆宬!你还真是能耐了啊!我……”李忻气急得说不出话来。

穆宬扔下抱枕跑到厨房倒来一杯热水递给母亲,鼓足了勇气说:“妈,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宋尧又不是什么坏孩子,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我跟他是认真的,其实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只是不敢跟你和我爸说,怕你们强迫我们分手。”

见母亲没反应,穆宬接着说:“妈,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没认认真真谈过什么恋爱,更别说把人带回来了。可是宋尧不一样,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他一样喜欢过别人。我不是同性/恋,但是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我会那么喜欢他。我想把他带回来给你们看,我想得到你们的理解和认可,我甚至想和他过一辈子,在你们的祝福里过一辈子……以前我从来没有遇到会让我产生这种想法和冲动的人,以后也不会有了,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李忻接过水喝了一口,随之而来的是无声的寂静。她僵硬的脸上看不出愤怒,反倒像是坦然,但看似坦然的表情下又隐现着丝丝无奈。放下水杯,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李忻起身轻叹:“跟我到你房间来。”

穆宬看着母亲不知不觉间苍老的身影,心里一沉。他跟着母亲进了房间,只见她开了灯坐到自己床上,温柔地抚平着床单上的褶皱,像是安抚儿时的自己睡觉一样,眼神宠爱而亲切。

“穆宬,我不会想方设法刻意拆散你们,但这并不代表我支持你们在一起。对不起,穆宬,这是我作为一个母亲能给予我的孩子最大限度的包容,希望你能理解我,就像你渴望我能够理解你们一样。”

“妈,谢谢你的理解和包容。”对于母亲出乎意料的反应,穆宬瞬间湿了眼眶,他还以为母亲会狠狠骂自己一顿,看来他还是太不了解自己的母亲了。

李忻拿起穆宬床头的《林肯》翻了几页,在唰唰的书页翻动声里再次开口:“林肯在南北战争期间给一位议员讲了一个故事——狮子和樵夫的女儿相爱了。美丽的姑娘让狮子去向樵夫提亲,樵夫说:‘你的牙齿太长了,会伤害到我可爱的女儿。’于是狮子把牙齿拔掉了。樵夫又说:‘你的爪子太长了,也会伤害到我美丽的女儿。’于是狮子把爪子也拔了。樵夫见狮子解除了‘武装’,就用枪把狮子一枪打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穆宬觉得此时的母亲像极了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的遍体鳞伤的母兽。他垂着头走到床边席地坐下,把头靠在母亲腿上。

李忻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穆宬的头发,每一下都让穆宬舒服得有想沉沉睡去的冲动。

“其实你们心里很清楚,我也明白,这条路不好走……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你们所谓的爱情不管不顾横冲直撞,不希望你色令智昏为之冲动不计后果,更不想看到你为你的同性/恋人卸下一身防备最后落得狮子的下场。你要知道,选择了这条路,是注定要做出妥协的,农夫手里的枪随时会指向你,而且不止一杆,每个人都会成为持枪的农夫,你随时会面临被流言蜚语处决的危险。穆宬,保护好自己,再谈其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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