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飞刀是当初她去杀虎的时候一个神秘的人出手丢出来的,一把飞刀刺穿了野虎的喉咙,她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把飞刀从野虎的脖子里挖出来的。
因为这一刀她幸免于虎爪之下,但也因为这一刀,她被召回了京,一连接了两份婚旨!
苏善儿看着染血的飞刀,从怀里掏出今日在监牢时云戎丢出的那一把,相比之下,除了一把新一点,一把旧一点,其余的竟是一模一样。
苏善儿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留下的疤痕,难怪他上次说起她的伤痕时语气怪怪的,合着她现在遭受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他的“见义勇为”!
关在那阴暗潮湿的地方多日,喝了酒泡个澡不要太舒服。
苏善儿闭着眼睛坐在浴桶里,流穗看着她短短几日就变的瘦骨嶙峋的身子有些心疼。
“小姐,你受苦了,要是让夫人知道,肯定要心疼死的。”
“你不说她就不会知道了。”
苏善儿语气淡淡,听起来兴致不高,流穗问:“小姐心情不好是吗?”
苏善儿没说话。
流穗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小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苏善儿也说不出到底算不算为难,她睁开眼睛,盯着一处,“你觉得云戎如何?”
“如何?小姐是问王爷为人吗?奴婢觉得王爷人还挺好的,但是他在小姐出事之后就搬出去了,二少爷很生气,但奴婢觉得王爷并非那般不仗义的人。”
“所以呢,你觉得他如何?”
流穗有点听不懂了,“小姐,您到底想问什么呀?”
苏善儿重新闭上眼,“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苏善儿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苏澜来过一次,老爷子也来过一次,苏澜跟她抱怨了一下云戎和云淮两兄弟,老爷子则是问她这几天的近况和她是如何出来的。
苏善儿实实在在的将话说给老爷子听,听完老爷子点了点头,心疼的握着她的手,“辛苦你了,爷爷年纪大了,很多事都已经无能为力,原本以为皇上会看在我这张老脸上能放过你一回,没想到…….”
“爷爷,您别这么说,皇上为人您不是不知道,他连自己的儿子都能说扔就扔,我算什么?”
说起云戎,老爷子再次叹气,“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皇上为何一定要让你嫁给他的儿子,六丫头,你可知道原因?”
苏善儿牵强的扯动嘴角,摇了摇头,“不知。”
其实远从她离开京城去到廖州开始,苏庞德就觉得她知道一些旁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在那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小孙女是真的胡作非为,可直到她离开的那日满面的笑容带着解脱般的开心,苏庞德才反应到她之前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为之。
她不愿意说,苏庞德也不逼她,“听云戎说王灵芝去大牢里闹了一场,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对于王灵芝,苏善儿已经仁至义尽,她说:“只要爷爷和爹爹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我便放过苏雪文和苏雪乔。”
苏善儿只是不想给王灵芝留有余地所以才这么说的,苏庞德惊讶过后,点了点头,“也罢,怪只怪她自己不知收敛,怨不得旁人。”
——
翌日,云戎说好了来接苏善儿一起进宫,可是苏善儿并不想去谢恩,自己原本就是被云帝故意扔进大牢,受了罪出来还要去谢他,这是何道理?
还有太后,就算不用太后帮忙,她也能出来,所以她并不觉得太后的求情与她而言有多大好处。
她不去,谁拿她都没办法,苏章以她在监牢多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可云戎却知道她并没有身体不适,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进宫罢了。
离开国公府,叠久问:“王爷,国公府的人可是还在怪王爷?”
“为何这么问?”
“不然六小姐身体不适,怎么也会请您过去看看,他们提都不提,显然是不想让您见她。”
云戎回头看了一眼国公府的大门。
这见与不见可不是旁人说的算的,苏丞相方才脸色有些许无奈,怕是这人已经不再国公府了。
云戎说:“你想多了,苏丞相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叠久可看不懂这些,他问:“那王爷今日还要进宫吗?”
“不了,善儿不去,我一个人未免显得她不懂事,传话进宫,就说善儿身体不适,改日再去谢恩。”
——
洛天收到一封口讯,说是有人约他在醉香居见面,约他的人没有留下姓名,只留了一个地址,其余的什么话都没说。
来到醉香居,洛天跟小二询问了一下,小二只问了他的姓名,之后便带他来到三楼的雅阁。
“公子请。”
小二推开门,雅阁内一尊屏风挡住了视线,屏风微透,隐约可以看见桌边的人在自斟自饮。
洛天走进,小二顺手将门关上。
他站在屏风后开口说:“六小姐可是休息好了,竟是这般神神秘秘。”
苏善儿隔着屏风轻声一笑,“聪明,居然猜到是我。”
在这京城之中洛天认识的人并不多,这般行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除了她,洛天还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会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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