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
琅九凤直接捏碎了一颗,仔细的闻了闻,嘴角抖动似笑非笑,“云戎,这药你到底是从哪得来的,快点告诉我。”
他这样的表情唯有见到自己及其感兴趣的东西时才会有,但是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除了他得不到的药,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云戎说:“从善儿那。”
琅九凤愕然的抬起头,“苏家小姐?”
叠久看不得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嫌弃道:“这药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神神叨叨的。”
琅九凤手心托着被他捏碎的药丸给叠久看了看,“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这世上难得一见的乌丹可解百毒,但还有一种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药王谷的老谷主在性命垂危的时候服下过一颗,也是唯一的一颗,这世上除了他意外没人再见过。”
闻言,云戎蹙眉看向琅九凤手心里被捏碎的药丸,“你的意思是,这药跟药王谷老谷主服下的是一样的?”
琅九凤摇头,“我不能肯定是否完全一样,但是从药的配制来看,十有八九是相同的。”
——
梁春柳原本是想找诡异璞苏来给慧贵妃看病,但是这个人实在是太难找了,江湖上的人大多都只听说过这个人的传闻,但实际见过“他”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眼下云艺还背负着偷神龟的罪名,慧贵妃的病在即,拖下去她若是自己痊愈了,这功劳可就没她们穆王府的份了,梁春柳退而求其次这才出高价请来了琅九凤。
昨夜,白湫将慧贵妃之前病发的情况跟琅九凤说了一下,白湫身上那一丢丢的医术是跟琅九凤学的,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他半个徒弟,很多事白湫都会主动跟他请教。
琅九凤听完也觉得慧贵妃的病像是中毒,今日进宫一瞧,果不其然。
让琅九凤觉得意外的却是这毒居然解了,她身上的溃烂至今没有痊愈的迹象是因为解药她只吃了一半,命是保住了,能不能痊愈就只能看她宫里御医的医术了。
不过瞧着这满身的溃烂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想必这宫中御医的能耐也没多少。
“神医,贵妃娘娘的病如何?可能治好?”梁春柳问道。
琅九凤理了理自己的药箱说:“神医不敢当,这病我怕是无能为力。”
闻言,梁春柳急道:“这叫什么话,我花了那么多钱请你来看病,结果你跟我说无能为力?”
琅九凤起身看着她,无辜道:“钱是你愿意给的,你请我来看病,我已经看过了,我可从未说过一定能把病看好,什么神医,我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是神医,也不知是谁人传出去的称呼,成日扰我清净不说,治不好居然还怪我。”
“你……”
“我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贵妃娘娘这病其实也没什么严重的,宫中这么多大夫,应该有说过这病不会致命吧,既然不会致命,你们又何苦着急?”
慧贵妃忍着脸上的疼痛说:“这溃烂不在你的身上,你自然不着急,你算哪门子神医,治不好本宫的病居然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治你得罪?”
琅九凤悠悠哉哉的说:“我一没偷,二没抢,贵妃娘娘要治我何罪?难不成就因为我没有将你的病治好,就是犯了死罪吗,如若是这样,这皇宫往后怕是没人敢进了。”
看着慧贵妃生气又不敢大幅度动怒的脸,琅九凤好心提醒道:“这看病的钱我也不能白拿,提醒贵妃娘娘一句,你之前所用的涂抹的药最好不要再用了,你越是用那些你的伤口越是溃烂的厉害,停药之后三五个月伤口会愈合的,只是这一身的疤怕是免不了了。”
“喂,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梁春柳拦住他。
琅九凤一袭红衣格外妖娆,他看着梁春柳说:“病我是治不好了,若是夫人不甘心,我可以将钱半数还给你,另一半只能当做我赶来的路费了。”
梁春柳看出他吃软不吃硬,放柔了语气说:“你是神医,江湖上有名的神医,怎么会有你都治不好的病?况且贵妃娘娘的病看起来也没那么严重,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闻言,琅九凤勾唇一笑,道:“这位夫人实在是抬举在下了,神医这两个字在下实在不敢当,莫非夫人不知道我这位‘神医’早就被药王谷的璞苏给比下去了吗?”
琅九凤并不在乎什么神医的名声,在他的眼里唯有两件事是他感兴趣的,一个是天下美食,另一个就是研究各类奇特的药物,自从知道药王谷里多了璞苏这个人之后,他想尽办法只想与之结识,可是对方却是个神秘的家伙,药王谷的人又各个嘴比蚌壳还严,压根就打听不出璞苏的任何消息。
离开安熹宫,琅九凤一边往外走一边摸着下巴寻思。
慧贵妃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这一点他很肯定,至于她身上的溃烂,他不是没办法解,而是不想解,这么多年他也算得上是云戎的贴身医师了,他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人,那慧贵妃也不跟他商量一下就又想把他送去阎王那去,当他琅九凤是死的?!
云戎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外等他了,琅九凤上了马车,看了云戎一眼,“胆子这么大,专门来接我,你就不怕被人瞧见?”
“不怕。”
不仅不怕,甚至还有些刻意。
在外人看来,他白衣素锦,衣服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实际上唯有与他亲近的人才知道他是的黑心肝的,“怕”这个字在他性命垂危的时候都没有在他口中出现过,更何况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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