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在世时,不仅不许沈氏管教姜定这个庶子,还对其十分溺爱。
当时,姜定在府中的吃穿用度比姜松廷等嫡子更好。
太夫人去世后,姜定便是不学无术,贪财好色,整日流连花街柳巷。沈氏心中厌烦,便鲜少理会。
乔氏过门后,姜定惹的麻烦,皆是乔氏息事宁人。
姜定不知在外给靖国公府惹了多少黑。
三房虽霍乱,但受姜定祸害的到底是外人。
可如今,三房的人竟敢霍霍到嫡孙女头上。心疼之余,沈氏下定心要整治一番,免得三房这颗老鼠屎坏了国公府整锅汤。
沈氏吐纳一口浊气,便沉声下令道:“来人,将着孽障送去庄子,即克送走!”
顾妈妈得了令,立即上前,谁知姜芯突然起身狠狠推开顾妈妈,顾妈妈险些摔倒。
姜芯撒起泼来,同市井村妇毫无差别。
又好几个婆子一同上前才摁住了她,谁知她竟然恶狠狠的骂道:“贱奴,不准碰我”
顾妈妈堵住姜芯的嘴,几个婆子一起架着,一路送出了府。
曲氏大骇,连忙爬到沈氏脚下,磕头求饶道:“芯姐儿一时脑热,说错了话,要是送去庄子,芯姐儿就毁了呀,老夫人扰她一回吧。”
沈氏冷哼一声。
“好好的姑娘竟成了这番模样,同你这姨娘脱不了干系。”
曲氏心中一颤,见求饶无用,心下只盼着三爷前来救她于水火,可她那三爷向来只顾享乐,断不会为了她一个妾氏去得罪老夫人。
“曲氏纵女持矫,管教不周,拖下去,二十大板。”
曲氏面如死灰,任由婆子将她拖走。
院中曲氏凄惨的叫声传来,陈氏听了,身抖如筛糠。
“陈氏。”
沈氏话未脱口,陈氏便瘫软在地。
沈氏看了,眼里尽是鄙夷。
“罚半月例钱,下去吧。”
陈氏连连告谢,逃似的退了出去。
经过院中看见血肉模糊的曲氏,吓得魂飞魄散,由丫鬟搀扶着,勉强走得动路。
三房的人尽数离去。
沈氏转身拉起乔氏的手,握在手里。
“若不是娇娇出事,我竟不知三房如此无法无天。”沈氏卸下凌厉,对着乔氏,依旧是和蔼的老太。
“母亲既把府中中馈交予儿媳,儿媳断不会再让母亲操心。”
乔氏顿了顿,叹息一声又说道:“只是兄弟妯娌间难免磕碰,有些事还得劳烦母亲,儿媳当真无用。”
“好孩子,不说这些。”沈氏安慰道,“我这老婆子难得有用,偶尔帮你,也是应该。”
乔氏只觉庆幸,婆媳和睦是多少世家大族都没有的,自己三生有幸遇到这般向着自己的婆母。
乔氏打定注意,往后不再让那些糟心事打搅老夫人清闲。
婆媳二人又说了好些贴己话,直到晚间膳时将至。
老太太干脆留下乔氏,一道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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