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你能给平安治病?”
“如果没有其他的意外,应该问题不大。”顾笙心里有八成的把握,倒也没有给他打包票,“阿大,你去我房间把白犬抱来。”
“好。”
阿大回来的很快,白犬看到顾笙就开心的摇尾巴,“汪呜。”
顾笙把它接过来,平安听到白犬的叫声,抬起头看过来。
“平安,喜欢小狗吗?”顾笙把白犬递过去,“你可以伸手摸摸它试试。”
平安当真伸手过来摸白犬的脑袋,小狗毛茸茸的脑袋触感跟布娃娃有些相似,平安一摸就能看的出来很喜欢。
“平安,它叫白犬。你喜欢白犬,是吗?”
平安没说话,也没抬头看顾笙,但一直在摸白犬。
“平安,你可以跟白犬一起玩。”顾笙把白犬放到地上,“它还没有吃饭,你喂它吃东西,可以吗?”
顾笙一个眼神,阿大已经快速的去端了一盘狗粮过来。
“平安,你喂白犬吃东西,可以吗?”顾笙耐心的重复询问。
平安没有应声,却抓起狗粮喂到白犬嘴边,白犬高兴的低头在他的小手上吃狗粮,还用舌头舔他的掌心。
“哈。”估计是因为手掌心被舔的有点痒,平安笑了出来。
曾允惊讶的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道:“我这是第一次听见他笑。”
“慢慢来,不着急,他喜欢白犬,住在酒店的这段时间,就让他跟白犬多想玩一玩。”顾笙收回视线,开始吃自己的早餐,“孤独症的治疗除了行为上的干预之外,还可以辅以中医疗法。不过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可能三两天就治好。”
“只要有希望就可以。”曾允有点激动,“我带他看过许多医生,都没有办法。我都已经接受了他未来只能是这个样子的事情了,没有再抱希望。”
“顾小姐,谢谢。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学了医术,既然看到有病人,又能救一救,当然不会坐视不管。”顾笙一笑,“曾先生,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一面。通常许多人在面对孤独症患者的时候都十分容易崩溃,很难有耐心一直照料,你这样一个大忙人竟然还能一直把平安带在身边照顾,倒是挺让我意外。”
“平安是我姐姐的孩子,也是我唯一的侄儿。我姐姐死的时候最牵挂的就是平安,把他交给谁都不放心,最后托付给了我。我应了我姐姐,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照顾平安一天。”曾允回忆起姐姐,神色间有些缅怀,“我姐当时算是放心了,然后告诉我,如果哪天我要死了,一定要把平安一起带走。她不想平安懵懵懂懂的尝尽辛苦。”
可怜天下父母心,尤其是当妈妈,对于自己的孩子永远有一份任何事情都无法超越的牵绊。除了自己,永远也不放心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任何人来照顾。
从小平安的名字就能看的出来,他妈妈有多爱他。
一生没有其他所求,只希望她的孩子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