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这时又把目光看向了冉光道。
“冉光师侄的修行造诣本门人尽皆知,他所创的云步更是以奇诡著称。前段时间我替我那不成器的徒儿求之而不得,未曾料到冉光师侄却交给了来历不明的王贵。老夫怕他误中了王贵的奸计,这才将此事告诉了玉苍师兄。”
玉苍听了也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对着冉光道。
“你都听到了。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冉光眯笑着脸道。
“徒儿知道师傅和杜师叔是为我好。徒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王贵虽不清楚来历但徒儿却敢笃定,他是一位知恩图报且睚眦必报的人。徒儿教他云步并不算辱没了自己创造的功法,或许将来有一天这部功法或因为此子而名扬五荒。”
见冉光还想再说,冉宇走到冉光身旁轻轻的拉了冉光一下,示意他打住。
玉苍听完并未发话,那一旁的杜淳却已是气急,道了句。
“好啊,冉光师侄真的没有白费咱们道尺宗几百年的栽培,把自己百年的心血白白交给了外人去发扬光大!”
冉光无惧杜淳的挖苦和怒容,向着他的师傅躬身施礼道。
“徒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宗门,日后必有分晓。”
掌门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沉思。
杜淳又道。
“冉光师侄是说教那王贵修习云步是为了宗门?哈哈,当真笑话,以为玉苍师兄和老夫是三岁的顽童不成。哼!”
玉苍对着杜淳道。
“杜师弟且勿生气。我这个徒弟从小被我带上山来如今已有三百多年,他的秉性作为师傅的却也知道一二的,绝对不会做危害宗门的事情。”
玉苍又对着正拉着冉光的冉宇道。
“让他把话说完。”
冉宇只好后退一步。
冉光接着道。
“正如徒儿说的那样,王贵知恩但也记仇。秦师弟的家族因恃强凌弱被王贵所阻便怀恨在心,把咱们道尺宗牵扯进来,这本来就是一件荒唐事。徒儿认为王贵的来历绝对不小,就算不说他的身份来历只说他修行的天资,日后也非池中之鱼。我传授他功法虽无师徒之名但却有师徒之实,到时候若他真的找咱们道尺宗的麻烦也会斟酌一二。”
杜淳听此不由得勃然大怒,捏碎了手中的青玉花杯。
玉苍对着冉光冉宇两个徒弟道了句。
“你们都出去吧,为师与你们杜师叔有几句话要说。”
冉光与冉宇二人应声道。
“是!”
杜淳眼睁睁的看着冉光离去,心知玉苍有意偏袒他的弟子,却也无法。
虽然他与玉苍都贵为本派的太上长老,可玉苍却比他成为大修士的时间更早,资格更老,背后还有那个太上大长老云天这个老祖撑腰,自己并不能过分得罪。
玉苍见杜淳一脸的不愉,劝说道。
“杜师弟,弟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做,咱们当长辈的不好多加阻挠。我那徒儿修行日渐精深,已快要与你我二人平辈而坐,就连云老祖也对他称赞不已。”
冉宇和冉光刚走出他师傅的洞府十几丈远的距离,就对冉光道。
“师兄你好糊涂啊,干嘛为了一个外人而得罪杜师叔那?”
冉光拿起腰间别着的酒葫芦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师弟,你啊就是喜欢做和事佬,瞻前顾后务求想让所有人都满意。可你不知有些事啊拖不得。杜师叔为了自己的弟子却置门派于危境,我这做晚辈的虽不能当面责斥但也绝不能认同。”
“师兄之意,那王贵当真如此了得?”
冉光又想起了王大陆修行他云步的经过,嘴里不由得来了一句。
“他就是个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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