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百姓沸沸扬扬找赌坊讨要赌资的事情终于平静了几天。
这几日鲁阳城的街道上显得有些冷清。
有些本该出摊的小贩都没有出来做买卖,更有一些酒楼茶馆停止营业。
受赌资的事情影响,鲁坊这种平时客人络绎不绝,流连忘返之地今日竟也清净了许多。
李文和鲁旭在鲁坊的天字阁中饮酒,旁边有鲁坊的老板文娘作陪。
李文对文娘问道。
“这么说鲁光公子真的把你们鲁坊的两位头牌蓝魅儿和董鄂赎了出去?”
文娘不敢有所隐瞒,如实回答李文的询问。
鲁旭说了一句道。
“好了,我们二人还有事要谈,你退下吧。”
文娘离开后,李文道。
“旭哥你看我们能否在此事上面做些文章?”
鲁旭摇摇头。
“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赌局的事,这件事一定要处理好,否则你我二人如何在朝中立足。”
一提到赌局的事情,李文就怒气上涌。
“彭”的一声,他手上的青玉蓝樽被他捏了个粉碎。
李文恨声道。
“谁曾想那王贵那般厉害,连阴仁也在他手下只过了一招就败北。我怀疑他根本不是胎筑修为,实则是凝虚境界只不过隐瞒了实力。”
“糊涂!你当我的父亲和你的爷爷眼瞎了么?”
鲁旭见李文垂头丧气不好深说。
如今他们二人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鲁旭用手敲击了三下手中的酒樽,马上便从门外进来一位中年人,站在他面前道。
“公子有何吩咐?”
这中年人正是前几日去为阴仁送信之人。
同样是胎筑巅峰,他当初被阴仁一招打的吐血受伤,没想到如今相同的事情在阴仁自己身上发生。
这让他又解气又愤怒。
解气是因为王大陆为他报了一剑之仇。
怒的是他也把自己的身家全部压了阴仁胜,可结果却输了。
鲁旭道。
“通知下去把我名下所有的田地,商铺抵押出去。”
中年人应声离去。
李文忽的站起,想要说些什么可却没有说出口,只能不住的摇头叹息。
鲁光的房间中,正有一名下属向他汇报这两日监视他的弟弟鲁旭得来的情报。
当他得知鲁旭正暗中变卖田产商铺,很是高兴。
“去把所有他出售的田地商铺买过来。记住,把价格压低!”
晚上李文喝的醉醺醺的回到了伯爵府中。
进了高深的府邸,只见一名美妇人连忙对着身旁的奴仆骂道。
“都眼睛瞎了么?还不快去扶住少爷!”
那群奴仆被这一声狠厉吓得不经,连跑带颠的向步履蹒跚说着醉语的李文扶去。
李文发着酒疯,对那些上前的奴仆拳打脚踢,直疼的那些奴才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正在这时,一句苍老的声音响起。
“让他自己走!”
如晴天霹雳般,李文听到这个声音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恭恭敬敬的现在原地晃动身子对面前出现的老者道。
“爷爷。”
来人正是李文的爷爷,当朝的李阙伯爵。
李阙看着自己的孙子一副醉样,有些恨其不争。
“挺大的男人,要拿的起放的下,输赢并不在一时!”
李文听到他爷爷的话,只能抱拳躬身点头。
过了会儿,他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爷爷李阙,小声说了句。
“旭哥这两日已经开始变卖田产店铺了。”
李阙抬头瞌目,半晌语气无力的道。
“明日把老夫在城南三十里外的那处避暑山庄卖了给小旭送过去。”
这句话说完,这位权倾朝野的伯爵大人好像瞬间苍老了许多,萧然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李文的眼眶中。
到得鲁光和百姓约定审判的当日,城主府门前站着黑压压的人群,被两排束装持戈的甲士分隔开来。
鲁光高做正厅中间,分别有两位当朝子爵陪同在侧。
厅上站着十几位百姓中的代表,还有三家赌坊的管事。
在这些人后侧还坐着两人,分别是鲁旭和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