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年纪小小,口气倒是挺大,要是就像你说的那么简单,那还要专门的师傅做什么?"嫣儿笑着说道。
"你呢?要是不跟着师傅学,你就自己一点也不会?不能自己跳自己的?"锦儿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咳,我其实舞技一般,但是有两只学的精一些。我不怎么通乐理……"嫣儿有点脸红。
"你,是怎么当上花魁的?靠演技?"
"你知道什么,每个人都有不精通的地方,恰巧我就是对这方面不太精通,但是我不是说了吗?我学了几曲好的,那不就行了吗?我当上花魁之后,很少再上台了,哪里就用得着了……"嫣儿理直气壮的说道。
她懒得很,不精通就算了,反正她这个花魁已经当上了,她会的东西,对付那些客人已经绰绰有余,那还学那些做什么?
锦儿没有说话,她只是觉得这里的生活也挺好的,不会有那么多得烦恼,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唱曲跳舞,恰巧都是她喜欢的。
"你倒是告诉姐姐一声,你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应该也知晓,你这次回去,多半没有好果子吃的。"嫣儿说道。
"你可别乱攀关系,我那爹都成了你的入幕之宾了,你怎么还能说是我姐姐了。"锦儿冷漠的说道。
"好了好了,不叫就不叫,你可别转移话题,你怎么想的,嗯?"
"能怎么想,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反正我不怕,他今日这么丢人,我就觉得高兴。"锦儿说道。
"你可真是奇怪,他今日这么丢人,肯定把气都撒到你头上,你娘多半也护不住你,你可怎么办哦!"嫣儿托着下巴叹气道。
她倒是能劝,可是怎么劝呢?而且张黎回到家里,她也看不见,若是他要打他闺女,她也阻止不了啊!
锦儿不担心,嫣儿也想不出办法来,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子,张黎就回来了。
张黎看见嫣儿和他家那个臭丫头在讲话,眉头一皱,这死丫头不会又胡说八道吧!她若是敢在嫣儿面前胡说八道,坏了他给嫣儿的印象,他就打死她!
但是在外面,他还是要维护一下形象的,他堆起笑容,走到她们面前。
"在说什么呢?"张黎走过去笑着问道。
"张郎你来了啊!没有说什么,只是和锦儿说了一些女儿家的事情,我很喜欢锦儿呢!她是个有趣的姑娘,张郎好福气。"嫣儿笑着说道。
嫣儿收起漫不经心的笑容,又露出了柔弱的微笑。
锦儿撇嘴,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会演戏,这变脸变的如此之快。
"你可别夸她,她这个丫头就是不懂事,若是她能有你一半乖巧,我也就不必如此忧愁了。"张黎皱着眉头说道。
他倒是不知道,这丫头野蛮又没有礼貌,怎么可能让嫣儿喜欢,她们两个压根就不是一类人!
"那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留张郎了。"嫣儿笑着说道。
她现在兴趣已经淡了,也不想玩了,要不是时候还未到,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张黎想说什么,可是这里那么多人,而且又是被这个死丫头说的当务之急,他再想拖延也拖延不了。
"那,那我就走了,嫣儿你等着我,我下次再来。"张黎深情的说道。
"好,我等着你。"嫣儿也脉脉含情的看着张黎。
锦儿在旁边都想吐,原来这人喜欢这样的,难怪她娘一辈子都没有得到他的喜欢呢!因为她没有这么恶心。
父女俩就离开了春风楼,张黎看着周围人都不屑的看着他,他真的无地自容,越发的狠旁边的这个臭丫头了。
一出来,张黎脸色就变了,要不是还在外面,他就想直接把这丫头打一顿!
"你和我老实说,你娘病了?"张黎压低声音问道。
"嗯,你刚走,她就摔倒在地上了,我来的时候,她还在屋里。"锦儿低着头说道。
"没请大夫?怎么回事?"
锦儿向来不给他好脸色,如今一本正经的,而且这个时候了,她也没有说谎的必要,看来绵娘是真的病了。
"没有银子,我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锦儿呛声道。
"你给我好好说话,看在你没有撒谎的份上,我今日不打你,你不要给我阴阳怪气的,我再说一次,我是你爹,你不准忤逆我!"张黎狰狞着说道。
锦儿不想说话,她觉得累,她是不怕被打,但是每日这样和他对着来,一点痛快也没有,她太累了,连话也不想说。
绵娘在屋里睡了很久,她很久没有这么长时间睡过觉了,以前心里憋着事情,又想着多刺绣赚钱,所以并不会睡很久。
这次这么大哭一场,反而觉得好些,累了一场,什么都没有想就睡着了,反而睡的踏实一些。
等到她醒了,外面的天儿都要黑了,她喊了一声锦儿,可是无人应答。
她起来点了灯,觉得心里不踏实,便跑去锦儿屋里看一看,结果锦儿压根不在屋里!
绵娘急的都要哭了,连忙穿好了衣服,就跑去珍娘家里看看,看看锦儿是不是在她们家。
"锦儿不在家吗?她今日没有过来。"珍娘回答道。
绵娘脸色惨白的离开了,她真的很慌张,她一觉起来,为什么锦儿不见了!
"娘!"
锦儿和张黎一起回来的,远远的就看见她娘在外面,锦儿就喊了一声。
绵娘连忙过去,就把锦儿抱在怀里,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
"我的锦儿,你去哪里了?"绵娘哭道。
"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锦儿安慰道。
"行了行了,都不要在外面了,冷得很。还有,你不是说你娘病了?不是好好的吗?你这个死丫头,谎话连篇!"张黎怒道。
绵娘这才知道,肯定是锦儿趁着自己睡着了,然后跑去找她爹去了!那她岂不是去了青楼?她一个姑娘家,名声都不要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