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笑了:“我知道的东西有许多,公主想知道什么?”
姜容也笑了,她自以为笑的纯真无害,殊不知在谢端眼里仿佛一只美人蛇,吐着殷红的蛇信子,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谢夫子与慈衍方丈有什么关系?”
谢端不着痕迹的离姜容远了些:“公主终于舍得问了?”
他总是用这种与孩子对话的方式来和姜容说话。
姜容收敛了笑容,冷着脸道:“你不说就算了。”
这原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姜容也没打算他会回答。
害怕薛巧卉和万金媛多想,姜容之后便没在同谢端说过话。
倒是薛巧卉,和万金媛居然还能聊到一起。
一个无意,一个有心,能聊到一起也不是什么难事。
姜容一心都在谢端身上,自己重生的秘密他应该是知道的,他若是说出去……
眯了眯眸,姜容已经动了些心思。
就在此时,一声惊呼从马场那边传过来,才惊的姜容移开了目光,看向马场,这一看不要紧,心都揪起了半截。
西沣的那匹烈马突然发狂,疾步跑着,明玉控制不住它,身子娇小的她根本无力抵抗,张夫子以及周围众多侍卫将马儿困住,才救下明玉。
明玉被颠的发髻松散,又是滚落下来,亏得她身子骨好,要是换了薛巧卉,怕是半条命都没了,她被人扶起来之后,也顾不得县主的威严了,看到有侍卫已经搭弓瞄准了马儿,她怒道:“不许伤了它!”
就在此时姜容已经小跑着赶了过来,明玉狼狈,是被甩下来的,虽然马儿已被困住没有奔跑,却还是难免受伤,裸露的手掌脖颈脸颊都有沙砾硌出来的血痕,姜容心疼了:“快去让太医给看看。”
明玉委屈又担心,她倒一点不担心自己,旁人不知,她心里清楚,当初为了驯服骄阳,她身上添了多少伤,骄阳身上的伤也是这么来的:“好妹妹,你可千万看住了,这些人粗手粗脚的别弄伤了骄阳。”
“你自己都这么狼狈了,还顾着它?”姜容挑眉,“没轻没重。”
明玉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父亲知道了不得把骄阳送走,她也是个鬼机灵,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骄阳很乖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才发的狂,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这只是明玉的推脱之词,七分真,三分假,事实上,骄阳乖不乖,她还真的不知道。
她父亲并不知道她把马带到了太学,不然肯定会不同意,至于先前所说的驯服之言,确实如此,以明玉对马的了解,这么突然的发狂不太像是性情暴躁的原因啊,若是性情暴躁,一早就应该有所提现。
谢端也在此时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刚好听到明玉的话,他略做思考,道:“县主还是先寻太医医治,我是这里的夫子,这里的事我全权负责。”
明玉不愿,刚想叫嚷着就被谢端的话堵住了嘴:“县主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明泽公主,不是吗?”
姜容也正有此意,点头道:“你且好好养伤,与其在这争辩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跟你父亲解释。”
明玉不说话了,明泽是最了解她的,稍微一猜就知道今天这事父亲是肯定不同意的,是她自己命人在几日前将马送到太学饲养。
姜容不放心明玉,冷硬着声音道:“如明玉所言,骄阳并非桀骜难训的野马,今日在场诸人皆有嫌疑,不查个水落石出,本宫不会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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