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伍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转身走了出去。
这么厚一本书什么时候能全都背下来啊？
云凡站在门口看着杨文伍出去，站在那里，有些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去。
莫无忧也不说话，就这么站在门内，看着云凡。
她想知道，这孩子到底有没有勇气能迈出这么一步。
这个画面看上去也是有些小小的诡异，两个人隔着门，互相看着彼此，也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红叶站在一旁都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的低气压，想劝劝吧，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是默默地低着头，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云凡深吸了一口，还是抬脚走了进来：“莫姐姐，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莫无忧没有想到云凡进来以后第一句话居然会是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莫无忧忽然就很心疼这个孩子，打不上千年，用力的抱住了他：“没有。”
云凡本来以为莫无忧真的把杨文伍的那些话听进了心里，所以这么多天才会这么的冷漠，甚至放任杨文伍欺负自己。
可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拥抱，云凡就知道了，自己想多了，莫无忧不是那样的人。
“莫姐姐，对不起。”
云凡喃喃的道歉。
莫无忧松开云凡，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办法成为你说的那种人，对不起。”云凡低着头，不敢去看莫无忧的眼睛。
莫无忧这些天所有的心思都在梵音的身上，所以并不知道杨文伍和云凡之间的那些事情。
歪头看着红叶：“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红叶叹了口气，她就知道，瞒不过去的。
走上前去：“这些天杨世子对云世子有些苛刻，两个人的闹得很不愉快。”
“他打你啊？”莫无忧皱眉，看着云凡。
云凡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骂回去？”莫无忧皱眉：“好歹你也是我的人，怎么这么没出息？”
云凡低着头，不说话了。
骂回去吗？他有什么资格骂回去呢？
之前在云南王府的时候，他是人人尊重的世子爷，不要说是挨骂了，就连那些大声跟他说话，都会被责罚的。
可是来了京城很多事情就跟从前大不一样了，他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还有什么资格跟别人吵架呢？何况那个人还是杨文伍，前朝遗孤。
等了好半天，都没有听见云凡说话，莫无忧有些急了：“你不敢，是不是？”
“是。”云凡低着头，闷闷地说道：“我没有资格。”
莫无忧推了云凡一把：“以后你要是再有这样的念头就不要住在我的承恩殿了！我这里不要你这么没出息的人，若是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么也不要怪旁人看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