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怀疑你就是对我有意见,但又没证据。
蔺昔上完体育课,直接去老教学楼等顾愉。
顾愉过来时,小橘猫猫在他怀里乖的不行,明明看起来气质冷冽不好相处的人,因为身上这只小橘猫,意外的柔和了许多,让他看起来好似也不是那么冷酷了。
从顾愉怀里接过自己的猫儿子,蔺昔笑着道:“明天我自己带饭吧。”
顾愉抬眸看他:“这些不和你胃口?”
蔺昔摇头:“当然不是,但是我也没有理由一直蹭你饭吃呀。”
顾愉垂眸将餐盒打开:“你可以带饭后甜点。”
蔺昔愣了下,他知道这或许就是顾愉的体贴之处,这个人果然和外表相比,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那我明天带甜品,你想吃什么,黑森林蛋糕?”
“都可以。”
蔺昔懂了,只要是甜的,顾愉应该都喜欢。
看来一会要下单一些新鲜水果了。
“你朋友上午送来两杯果茶,替我谢谢他们。”
突然听见这句话,蔺昔想问一句是哪个朋友,但随后想到只有曹宇和朱高算得上是他朋友了。
这两人居然背着他给顾愉送果茶?
图谋什么?
“你不知道?”见蔺昔一脸惊讶,顾愉问了句,“那他们为什么要给我送?”
蔺昔:“……”
他多半能猜到那俩货是怎么想的,大概昨天晚上那通视频对两人诱导很深,以至于现在都还没有出戏。
不过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尤其是当着顾愉的面,他说不出口,曹宇和朱高误会他俩关系的话。
“既然送你就留着喝吧,唔,今天这个糖醋鱼味道很好,你怎么都不吃?”
顾愉看了一眼蔺昔面前的糖醋鱼,他很少吃鱼,因为挑刺儿很麻烦。
虽然他喜欢酸甜的口感,但是太麻烦的食物也会放弃品尝。
“不好挑刺。”
蔺昔闻言立刻get到了点:“我帮你挑,我最会挑刺了。”
说着重新取了一双备用筷子出来当公筷,替顾愉挑掉鱼刺。
再吃鱼上他确实很有心得。
小刺大刺没一会就被他挑的干干净净,入了味的鱼肉放在顾愉面前等待品尝。
“够了,你吃饭吧。”
看着蔺昔一面挑干净准备挑第二面时,顾愉开口阻止。
虽然蔺昔这样的举动让他很愉悦,却不想对方因此饿肚子。
将蔺昔择好的鱼肉吃进肚子,顾愉觉得今天厨师准备的午餐格外的好。
吃过午饭,蔺昔想抱着小橘猫准备回教室,顾愉突然开口:“去那边坐坐吧。”
看着不远处树荫下的长椅子,蔺昔下意识看了眼四周利用中午时间进行约会的男男女女们。
蔺昔:“……”
不是很好吧……
“你中午回去还有事吗,有的话你先走吧。”
蔺昔:“……没有。”
那必然是不能有事的。
两人这样光明正大的坐在树下乘凉,虽然并未做什么过分暧昧的举动,但他们两个话题制造者,平时不凑到一起吃瓜群众都能发散思维。
现在这样坐在一起,简直是上赶着送素材。
他觉得回去后都不用看,贴吧肯定有帖子了。
四周那些若隐若现的视线,他都感觉到了。
怀里的小橘猫惬意地伸了伸懒腰,喵了一声,又躺下来翻着肚皮,大有要蔺昔揉一揉捏一捏的意思。
蔺昔到底经不住诱·惑伸手揉了把手感很好的猫肚子,想起一件事来:“它好想还没有名字,你来起一个吧?”
“我吗?”
“嗯,我不太会起名字。”
蔺昔觉得将起名权让出来给顾愉应该也算是一种拉近关系的方式。
毕竟只有关系好的朋友之间,才会互相商量这种事情。
而且依照顾愉的品味,小橘猫应该能够得到一个非常洋气的……
“毛毛。”
蔺昔:“……挺好,可爱又好记,就是你怎么想到这么贴切名字的?”
呵呵,儿子爸爸对不起你,回去给你补根猫条。
“一身毛。”
真是个朴实无华的解释,不然还能怎么夸。
他儿子可不就是一身毛!
“后天考试有把握吗?”
突然听见顾愉问起这个,蔺昔心里轻轻一颤:“应该会进步一些吧。”
顾愉点头:“考试结束后别走。”
“有事?”
“嗯,表妹生日,之前说好带你去。”
“哦,那需要我准备礼物吗?”
“不用,你人来就好,走吧,回教室。”
好似在这坐一会就是为了说这事一样。
蔺昔和顾愉在楼梯间分开,回到班级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等他看到坐在他位置上的林宴时,轻叹了口气。
这个人真的是三天两头要出来刷一下存在感。
林宴看他回来,起身道:“不想在这里谈,出来一下。”
蔺昔抿了下唇,转身跟他去了中午这个时间段不会有人的水房。
关上门,林宴脸上表情有些烦躁:“蔺昔你和顾愉是不是在一起了,我希望你给句痛快话,别想着用谎话骗我。”
“你觉得呢?”
“我·他·妈说了,我是在问你。”
“那我说你会信吗?”
林宴抿了下唇,犹豫了下道:“我会,这次我会!”
蔺昔将他不甘收入眼底:“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你再有什么疑惑,我希望你能直接去问顾愉。”
“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赶紧说。”
“没有。”
蔺昔说完,伸手将门打开,直接走了。
连给林宴多问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林宴在蔺昔走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他站了一会,说真的,蔺昔的话他一点都不相信,今天中午,发生在小树林长椅上的事情,他从来没有从顾愉脸上看见过那么温柔的一表情。
注视着蔺昔的目光里没有冷漠凉薄,而是冰山融化后缱绻深情。
他以往对蔺昔的敌意很大程度都是建立在,蔺昔就算和顾愉有婚约又能怎样,还不是和他一样都不被喜欢。
可是现在,再见到顾愉露出那样表情后,他真的害怕了。
他想知道答案,来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要坚持下去,等待一个没有未来的结果。
相较于从蔺昔这边收获一个不知真假的答案。
他更应该去顾愉那边求得一个真相。
蔺昔这一点上,并没有说错,他是该去问问顾愉了。
顾愉从教室出来,看到站在门外的林宴,神情冷漠又疏离:“有事?”
林宴扯了下唇角:“顾愉我来就是想问一下,你和蔺昔在一起了,是吗?”
顾愉神情不变,好似他问的这个问题和他本身没什么关系一样。
但回答却意外干脆:“是。”
“那为什么蔺昔说没有?”
顾愉眼底的情绪终于有了一点变化,只是声音依旧清冷,肯定:“他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