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姐请坐!”秦韵妩挥手招来服务生,“你好小姐,喝点什么?”
“严小姐来杯什么呢?”
严丽莹本不想和她多言,见秦韵妩如此客气不像是来算账的,便也不急着走了。
“既然秦小姐执意请客,那我便不客气了!”于是抚了旗袍裙尾,坐上咖啡座,对服务生小哥说了句“冰美式,谢谢”
穿旗袍是严丽莹从小到大的爱好,名贵家的小姐身材自然是不必说的,又生得一副丹凤眼镶在小巧的瓜子脸上,喝咖啡的口味却不是看起来那么小女人。
在国内,偏古风的长相属于我见犹怜,当然了,这也是做坏事最好的掩盖帮凶,偏偏严丽莹又不是那安分的主儿。
“不知严小姐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秦韵妩明知故问道。
“自然是在我爸爸的公司做事了。”严丽莹答到,她不清楚秦韵妩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秦韵妩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哦?是吗,那你一定也知道严家和苏家合作的方案由严家公司主策划,但是……”
她到底要把话题引到什么地方去呢?
严丽莹知她是在卖关子,却也沉得住气,这一点已经超过苏雅不知道多远。
“秦小姐不妨有话直说。”
严丽莹此时认为和秦韵妩的谈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惹人烦躁,可能是由于苏雅气盛加上苏家总是压制严家,导致严丽莹在苏雅面前总是奴颜婢膝。
但秦韵妩的气场和苏雅的盛气凌人不一样,她的气质是清澈的,眼型偏圆、前眼角却有月牙沟,给人直接的容貌印象是干干净净,毫无攻击性的。
“但是我却听说,苏家总是驳回严家的策划方案,这个项目已经耽误一个星期了。”
秦韵妩拿起面前的柠檬水,她虽然出国几年,但总是喝不惯那些过甜过苦的东西。
这和她的生活也算是相得益彰了吧?不喜不怒,总是处于中间地带徘徊,像没有感情的木乃伊。
严丽莹认为自己帮了苏雅那么多,为了自家产业对苏雅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为什么她苏家还要刁难严家?
“你到底想说什么?”每每碰到关乎严家产业的事时,严丽莹总是十分紧张的。
她不知道秦韵妩说的是真是假,但也明白秦韵妩没必要胡乱编造,因为这种事情去策划部一查就会清楚。
“严小姐是聪明人,我有话也就直接说了,相信严小姐能作出正确的判断和选择!”秦韵妩便摆正姿态,开始她昨晚在脑子里缕清的分析。
“我知道当年容辛哥哥的死、我被迫出国,还有今时今日欧阳华术后昏迷的事,你都有插手!”
严丽莹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讲出来,一时竟说不出话。
“看来严小姐是不打算辩解了,还是说根本没有理由辩解?”秦韵妩学着之前顾瑜初谈生意时的语气强弱。
“你……你有证据吗?”严丽莹的声音显得很弱。
从秦韵妩回国到现在,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秦韵妩真的是给了严丽莹很大的震惊。
她万万没想到曾经柔弱像个兔子的秦韵妩,如今也能如此咄咄逼人,而且怎么感觉这语气,像极了顾瑜第一次与严父进行谈判时的样子。
“严小姐猜我有没有?”秦韵妩调皮了一下,见她气场瞬间瘪下去了,便乘胜追击道。
“严小姐在怕吗?是怕你做过的事情被我揭露,还是怕苏雅知道今日你我之约会而更加刁难于严家呀?”
严丽莹手中绞着着包包的背带,“秦韵妩你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要再信口雌黄!”她好不容易找回一点理智。
秦韵妩收起笑容,“当初顾熙为什么持刀伤人、她又是误会了我和容辛哥哥哪一点,又是谁直接引导了顾熙下手,既然我能够缕清逻辑,也就是说你和苏雅已经露出马脚了!”
严丽莹身处咖啡馆的低温空调房中,后背却早已湿了密密麻麻的一片。
“而且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出国期间回来过一次,取到了容辛哥哥的尸检报告……”秦韵妩一说到容辛,便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秦韵妩拿起面前的柠檬水扔掉吸管喝了一大口,酸感进了喉咙、再是胃,这让她拽回了些理智,“尸检报告,白纸黑字写着:疑似用药致迷!”
“我手里的确暂时没有证据,但这只是早晚的事。”秦韵妩睨了一眼严丽莹,“你说是吗,严小姐?”
此时此刻的严丽莹心里对于此次秦韵妩到来的目的已经摸了个清楚;“秦小姐,话说太早了,既然你没有证据,那你今日来必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