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桉的皮肤本就属于吹弹可破的那种,刚才随手一掐,顿时一边的脸颊红起老大一块。
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江既遥看着他脸上的红痕,瞬间,整个审讯室弥散开一种无形的威压,身后随行的几个司法部公职人员都不舒服的皱起眉。
而警局那几个,早就承受不住当场跪在地上,一个人脚下甚至弥散开了一股尿骚味。
江既遥在舰艇上接到死者的身份信息,看到名字,他下意识松口气,不是洛桉。
天枢警局还说已经抓到了凶手,正在接受审讯。
他在系统上对接到现场审讯录像,没想到就看到了洛桉的身影,结果录像没播放几分钟就被掐断。
早年整治一些非法暴力审讯的诉讼时,他也有所耳闻,有些审讯员会在审讯中故意关掉监控,对受审人屈打成招。
之后就算对方告上法庭,也因为没有证据而败诉。
为此前任司法部长特意通过议会修改补充了该项法案,没想到时至今日,居然还有人敢阳奉阴违。
即使洛桉没有精神力,也能感觉到周围有种强烈的压迫感,再看那些人的表现,十有八九是江既遥在释放精神力。
他倒是不介意狐假虎威一把,可江既遥的病还没好,还是别给他添麻烦了。
洛桉赶紧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遥哥,走司法程序,他们动用私刑,我是不是可以起诉他们?”
在江既遥看向他时,洛桉朝膝盖上的手看去,手悄悄做出一个拧的手势,等于告诉江既遥,脸上的红印是自己掐的,不要生气。
看一眼,江既遥果然懂了。
空气中的威压消失,所有人都像条终于回水的鱼,大口喘了几下粗气。
江既遥不知道洛桉要干什么,但他还是颔首:“可以。”
然后对身后的秘书侧头道:“你跟他一起去,帮他提供一些法律援助。”
“是!”
看江既遥带着其他司法部人员离开,可能是去查案了。
只剩秘书站在洛桉身边,很贴心的俯身帮他解开了手腕上的禁制环。
洛桉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看了眼还瘫跪在地上的四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刚才审讯长关闭摄像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要开始严刑逼供了。
好像在现实世界,他也是这种总招惹麻烦的体质,明明只想当个闲云野鹤,奈何树欲静风不止。
他不惹麻烦,麻烦却总自己找上门。
拜他们所赐,洛桉一身跆拳道练得炉火纯青,他刚才都想过,反正摄像头关了,要是对方真下手,那也别怪他袭警。
一对四,不说有胜算吧,但肯定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没想到关键时刻江既遥来了,这就对不起了,他也想享受一下严刑逼供的乐趣。
大概是预感到大祸临头,刚才的审讯长赶紧磕头求饶:“我刚才就是想吓唬你一下,我根本就没动手啊!我家里还有妻儿要养活,洛先生您就饶了我这次吧!以后我一定竭尽全力报答您!”
“没动手?”洛桉蹲下身,看着他:“那你有监控录像证明吗?”
“……”他当然没证据,因为监控刚才被他关闭了。
本以为关了摄像头就能滥用私刑,没想到现在被诬陷都没办法澄清。
他哪能想到,这个洛桉还跟大皇子认识!
拔牙拔到老虎嘴里,还能怎么办?此刻只能眼泪汪的被按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洛桉问秘书:“请问警员对受审人动用私刑,依法应该判处多少年?”
秘书:“视情节严重,1到3年不等。当然,如果因此造成案情进度滞缓,情节严重,可再追加2年。”
言外之意,如果洛桉开口,就是5年打底。
洛桉看着四人却摇了头:“听说监狱里得每天3点起床去劳动改造,搬运一百公斤的石料,在山上徒步二千公里,弄不好,还得去前线做义务劳工,九死一生啊。唉,我也不是什么坏人,要不这样,咱们玩个游戏,输得那个倒霉蛋就去坐牢。怎么样,还是我直接起诉你们?”
听洛桉这意思,跪在地上的四人一听到有不坐牢的机会,几乎一口答应了。
洛桉把游戏规则讲给他们:“你们四个在这站成一个圈,顺时针扇耳光,十分钟内,脸受伤最重那个,就出局。是不是很简单?”
说完洛桉借秘书的通讯器定好时间,按下计时按钮:“好,现在开始。”
一开始四人毕竟当了那么久的同事,打起来也不好意思下狠手,可是渐渐的,有人脸上开始疼起来,心想,该不会我脸上的伤最重吧?
四个人一起犯的事,凭什么我一个人背锅?!
于是偷偷的,在打下一个人时故意加重了力度,听着声音都变大起来。
没过一会,刚才还只是意思意思的几人,开始下了狠手,眼见着一张张脸都在巴掌声中肿起老高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