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转过身子去,“你走吧,你若是留下,阿婼的心思才算是白费了,你要走就走的远远的,不要让主子再把你找回来,至于阿婼……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后果如何,她自己去负责吧。”说罢,阿竹就离开了。
苏荷重新收起迷.药,她对这里没有什么留恋,不管阿竹会不会说出去,她现在都要尽快离开。
马车辚辚前行,苏荷坐在马车里,心情复杂难言,她手心里全是汗,希望往下的路能走的顺利。
周景浩的府内,一片喜气洋洋。
前厅内,两人已经拜完天地,礼已成。
周景浩牵着新娘子的手,脸上的笑容灿烂。
“手心怎么这么多汗?莫紧张,有我呢。”周景浩在新娘子耳边低声说。
红盖头之下,阿婼顶着和苏荷一样的脸,额头顶端冒出来细细的汗,她微微点头,享受着这种似真似幻,终究不会长远的关爱。
马车已经出了城,苏荷为了掩人耳目,没有一直乘坐这辆马车,她在城外的路口下了马车。
“姑娘,您不是说要去北境吗?怎么现在就要下车?”
苏荷回答,又不想去了,放心,银两我会照给。”
在这里的这段日子,周景浩送了苏荷不少的好东西,所以现在苏荷也不缺银两。
那车夫见自己不必跑远路还能照样拿银子,自然是喜笑颜开,无比愿意。
苏荷没有去北境,而是往川都方向去了,周景浩一旦发现实情,一定会往北去追她,到时候,她只怕还是难以逃脱,倒不如先去川都,然后绕道北上。
苏荷现在这身装扮还是太扎眼,苏荷买了一身男装换上,这才重新上路。
中午时分,苏荷才重新搭上了一辆拉稻草的马车,一路颠簸,赶往川都。
天已经黑了,苏荷望着暗黑天际,暗暗叹息,不知道阿婼现在怎么样了……
镇州,府里新房内,周景浩眸色阴沉,他坐在床上,既愤怒又颓废,地上跪着一个女人,旁边是被撕下来的人皮面具。
阿婼的脸通红,像是被硬.硬撕去了一层皮,人皮面具揭下来是需要药水的。
周景浩看着阿婼,哑然出声,“阿婼,你竟然敢背叛我,欺骗我,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阿婼泪流满面,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只是哭着低头不语,她原以为自己戴着人皮面具装扮成苏荷的模样就会万事大吉,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她去了哪里?”周景浩冷声问。
阿婼苦笑,“主子,姑娘心并不在您的身上,您又何苦强求呢?”
这句话像是踩到了周景浩的痛处,他猛然站起来,眼睛愤怒睁大,“你胡说!我告诉你,她只能在我这,她的人她的心,只能在我这!”
阿婼只觉得心在滴血,她深情地望着周景浩,“主子,我对您才是真心啊。”
周景浩目光厌恶,他冷笑看着阿婼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我身边养的一条狗!”
阿婼半天没有回过神,脑子里全是周景浩的这句话,她只是他身边的一条狗……
周景浩嫌弃地捏着阿婼的下巴,冷声说,“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个身份,那好,你就暂时当着她,继续戴着这个面具,等她回来。”说罢,周景浩捡起地上的人皮面具,扔在阿婼身上,自己则大步离去。
当晚,府里便传言说新夫人病了,闭门不出。
同时,一支人马快马加鞭,往北赶去。
天色渐渐明了,颠簸一夜,苏荷才到川都,她知道这里有周景浩的产业,她或许可以在这里寻求帮助。
走进城内,苏荷一眼就看到了玲珑阁的牌子,她和周景寒一起见过玲珑阁的掌柜的,他应该还认识自己。
只是才走了几步,苏荷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苏荷看清那人的时候,只觉得一阵五雷轰顶,她整个人都站不住了,这人不是旁人,而是流风!
你……你怎么在这里?”苏荷惊讶问。
流风风尘仆仆的样子,他的衣服上还站着细黄的泥土。
流风在她耳边说,“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这么聪明,不会直接北上的。”
苏荷忍不住后退,却被流风一把扣住了胳膊,“你逃不走的,我连夜追来,原以为你会去那个村子,没想到一进城就在这里看到了你。”
听了流风的话,苏荷更是惊讶,她喃喃,“你怎么知道那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