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渊渟还想撩寻觅的衣服,被寻觅“啪啪”的把手拍掉了:“我没事儿,没受伤。”
旁边的赵元这才插上一句:“哎?这是你朋友吗。”
赵元说着,还向前一步,说:“这是我粉丝吧,我记得我给过他签名。”
“签名?”寻觅诧异的看向岳渊渟。
岳渊渟一张脸板的紧紧的,勉强跟赵元点了点头,然后疯狂拉着寻觅往外走,试图远离这一段黑历史。
赵元在后面喊:“寻觅一会儿赔我个瓜!”
他们俩从赵元的土窑房里出来,岳渊渟冷静下来后,才问:“袭击你的人呢?”
“被剧组的人摁住了,现在应该在陈辞哪里处理吧,如果已经报了警的话,可能要很久才会来警察。”
毕竟他们是在沙漠里。
岳渊渟带着寻觅一路走向拍摄场地,刚才岳渊渟过来的时候就顾着找寻觅了,完全忽视了袭击了寻觅的人,等岳渊渟拉着寻觅找到人的时候,人已经被岳峙言摁下了。
毕竟事情是发生在剧组里的,陈辞也不能不管,他专门叫剧组组的人把这个人绑在椅子上,然后把人放进了一个杂货间里,等寻觅来的时候,正看见陈辞在一边站着,而岳峙言在揭开这个人脸上的口罩和帽子。
这个人长了一张大众脸,挺普通的,人也很瘦,一双眼睛黑漆漆的,没什么光,盯着人看的时候显得十分阴鸷古怪。
陈辞之前一直没走,等到寻觅来了,他才站起身来准备回避——毕竟也是寻觅的事儿,寻觅能自己解决,他也就不掺一脚了。
陈辞走了,杂货间里就只剩下岳峙言、岳渊渟和寻觅,以及这个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从头到尾什么都不肯说,身上也没带任何手机、身份证之类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被逼问急了,就说“我是谭任的脑残粉,我要给偶像报仇”,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
岳渊渟先是怔了一下,猛地意识到上一次好像也是这样,那个送给小女孩硫酸的那个人,也是一问三不知。
岳峙言盯着人看了一会儿,看什么都问不出来,似乎也就没了审问这个人的意思,他转头拿出手机冲这个人拍了一张照片。
岳渊渟倒是从头到尾都没动作过,他瞥了那个人一眼,随即转头看寻觅,跟寻觅说:“人我先让我的保镖带回去,交给老管家去送到警方处理。”
寻觅小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憋了一会儿没憋住,小声说了一句:“他叫我白然。”
他声音不大,但落在沉闷寂静的杂货间里,足够让三个人都听见了。
在听到“白然”这两个字的时候,岳峙言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盯着椅子上的男人看了半响,似乎连呼吸都跟着停滞住了。
寻觅忍不住伸手拽了拽岳渊渟的袖子,昂起小脑袋问他:“是来找我的么?”
他的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但岳渊渟知道他想问什么。
可是,寻觅并不认识他啊。
为什么这个人,要来伤害已经消失了许多年、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出现的“白然”呢?
岳渊渟单手捏着寻觅的肩膀,轻轻地捏了两下,然后跟寻觅说:“我们先出去,剩下的事情警察都会处理的。”
寻觅其实很想自己问清楚,但是那个人根本就不配合,他也问不出来什么,就乖乖的跟岳渊渟出了杂货间的木门。
但岳峙言没出来,他还和那个陌生人一起留在里面。
出门的时候,寻觅的小脑袋一直垂着,蔫儿蔫儿的,无精打采的,也不抬脑袋,就跟在岳渊渟后面走,岳渊渟伸手拍他的后背,发现寻觅的后背都是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
“在想什么?”岳峙言把他拉出杂货间的门,领着他站在背着阳光的阴凉地方问寻觅。
寻觅微微抬起小脑袋,问他:“是因为白然,因为我妈妈吗?”
他虽然性子软,但也不是想不明白事儿,他今天差点死掉,整个脑袋都跟着狂转起来了,仔细想一想,总能想明白。
“还不清楚,岳峙言在问。”岳渊渟明面上在哄着寻觅,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他得去安排几个保镖跟着寻觅,今天寻觅的运气但凡再差上一点,他都要抱憾终身。
而就在岳渊渟脑子里出小差的时候,寻觅的手机突然响了,寻觅从裤兜里掏出来手机,随手接通,电话才一接通,那边就爆出了一个中年男人激动的声音:“然然,是然然吗?是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