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俊泊搂抱住自己,“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变态的?好歹先给我透点气儿,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陆赢眉头微蹙,凝神片刻,下颚线动了动,“刚刚,我变态了一下。”
罗俊泊一脸吃屎的表情,“你他妈的是不是吃错药了!”
“是,我他妈的吃错药了。”
陆赢转眸到车流里,鼻腔忽地一个气声,“不是我,是我妈,她吃错药了。”
“……”
陆赢为刚才?那一瞬的想法赶到可笑,他妈胡乱说了几?句话,竟然让他产生了一丝怪异的……邪念?
不过,人非圣贤,一辈子那么长,人难免有产生变态念头的时候,陆赢觉得不必苛责自己。
宋倾城自然是喜欢他的,一言一行便可以看出来,她对他信任,甚至依赖,从十二岁便如此,如?同信任和依赖她的爸爸,以前她就给他煮过早餐,现在大了,回来“孝敬”他一回,这有什?么好诟病的,难不成大了就要生分了不成。
罗俊泊离他远远的,“死变态。”
陆赢舔嘴笑,“你放心吧,我不会喜欢你的。”
“……”
-
宋倾城回到家,后妈已经带着妹妹睡觉了,只有爸爸一个人在客厅。
“今晚上跟哪个同学去逛街了?”
宋倾城目光往一旁游离,“一个女生,你不认识的。”
宋茂华没往下问,只道:“明天先别回去,你妈妈正好有事儿,回来几天,我好久没见她了,正好咱们一起吃个饭。”
“……好啊。”
宋倾城心里有些纳闷,爸爸妈妈一向能打电话绝不见面的,为何这一次还要一起吃个饭,吃饭倒没什么,只怕不是吃饭那么简单,一旦要商量个什么事儿,两人就有可能会吵架。
过了一会儿,宋茂华问:“你想好要考什?么大学了吗?”
宋倾城闻言,装模作样拉着腔调“呃”了一声,“我喜欢我们A大。”
宋茂华笑了,“爸爸也喜欢,A大是爸爸的理想啊,天天住这儿,就盼着哪一天你能考上A大,我就可以跟别人说,我女儿在A大读书。”
宋倾城隐约察觉出爸爸的意图,“爸爸,我会努力的。”
宋茂华有节奏地拍打双腿,“要是你的户口在湾城就好了,以你的成绩,考A大不成问题,可你户口在深城,要考A大,分数总要高一些,就算考上了,专业选择余地也小。”
“那有什?么办法呢。”
宋茂华歇了一口气,“办法倒是有一个,爸爸在刘同曦叔叔公司里有股份,倒不值什么钱,不过现在他们公司获得科技企业孵化器,我挂了个创业人才的名头,有落户名额,爸爸呢,想让你转户口回来。”
“……”
“户口转回来,对你考大学是好事,你妈妈心里有想法,到时候你跟爸爸一起劝劝她。”
宋倾城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的确很想回湾城,只是爸爸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她要是回湾城读书,势必会影响他的家庭生活,住一天两天和住一年两年,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妈妈肯定不允许。
除非,她住寄宿学校,可这样,爸爸妈妈估计也?很?难接受。
宋茂华拍了女儿一下,“你想不想回来?”
宋倾城如实点头,“想。”
“你想就行,到时候你妈妈问你,你坚定一点,她就没话说了。”
果然,没一会儿,方敏给她来了电话,让她不要回深城,她去湾城办事儿,再接她一起回深城。
赵一迪在微信上问她,什?么时候回深城,想约她玩儿。
宋倾城把爸爸的意思告诉了赵一迪,赵一迪给她发了微信,嚎了几?嗓子。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说说,深城到底哪里不好,你非得天天惦记着回湾城?”
宋倾城想起今晚上丢人现眼的那一句“大朗起身饮药啦”,给她回了一条:
“我不想天天被你喂药,我又不是大郎。”
赵一迪隔着手机屏幕都能听到她话音里毫不掩饰的雀跃。
【你老实说,你中意的人是不是在湾城?】
大概是心情有点激动,倾诉欲过盛,宋倾城鬼使神差承认了。
【他是靓仔吗?】
宋倾城脑子里浮现陆赢那张又俊又臭的脸,弯了唇。
【嗯,他是天底下最靓的仔,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帅。】
赵一迪不信。
【我不相信你的眼光,除非你让我看看他的照片。】
宋倾城想了想,她好像从来没有和陆赢合照过,他的朋友圈空荡荡的,更找不到一张照片。
没有照片作为佐证,她很想说陆赢是A大的校草,但是这个指向性太明显,赵一迪很快就能知道这个人叫陆赢。
【我没有他的照片,但是他真的很?帅,你肯定没有见过那么帅的人。】
【几?天不喝药,眼神又坏了,大郎,起身饮药啦。】
宋倾城咬牙,这两天她一定要偷偷拍一张陆赢的照片,堵住赵一迪那张嘴,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底下最靓的仔。
-
第二天,宋倾城还没想好找宋漠理由去见陆赢,他的电话先来了,问她是不是吃了晚饭才走。
不知道是不是宋倾城的错觉,她仿佛听见了他喉咙滚动的声音。
“正好今晚回去跟我妈吃饭,你不着急的话,先上我家吃晚饭,哥哥再送你去坐车。”
宋倾城心里暗喜,声儿带笑,“好啊,我暂时不走了,我妈妈过两天来湾城接我。”
她没有提可能要转回湾城读书的事儿,她现在已经学会闷声自乐,因为,得意忘形往往会乐极生悲。
陆赢一惯的冷淡,“行啊,晚上六点半,你在小区侧门等我。”
“好的。”她顿了下,“哥哥,你妈妈喜欢什么礼物啊?”
陆赢:“什?么都不用买,你就当不知道她在家。”
“……”
“非要买,你就买一本刑法送给她。”
宋倾城脑子混沌,“送这个不太好吧?”
怎么感觉怪怪的,送刑法听起来就好像送手铐,她一个高中生,给一个大学院长送刑法,无论如何,她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