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弼太后道:“这些太妃们,总不至于说到外面去,可是,那爱丽纷兹还是要回南疆的,这一路上,不知道要出多少的是非呢。”
玉杉道:“你放心,爱丽纷兹那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虽是南疆之主,管着一城的人,可是,她是有些怕事的,所以,那一回,咱们的仗,才打得那么容易。”
德弼太后道:“姐姐这样说,我就信姐姐的。说起来,兕妹妹这个人,也是可怜。”
玉杉苦叹一声道:“也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德弼太后道:“姐姐怎么这样说?”
玉杉道:“当初,她同南氏闹着,说什么她的婚事,得她自己找。她若自己找到个好的,也还罢了,偏偏找来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不是咎由自取,又是什么?”
咎由自取,玉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以说是咎由自取。前世她梁玉杉被烧死,又何曾不是咎由自取呢?
德弼太后见玉杉说得冷漠,道:“姐姐若真是这样看,也就不会想着等艾丽纷兹来京了。”
玉杉道:“不管我怎么样看,她也是我妹子,我还能怎么样呢?”
德弼太后低声唤道:“姐姐。”
玉杉道:“唉,她是我妹子,你也是我妹子,我本心是愿意让你们都过得好一点的,没想到,却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罢了,让她再忍一忍罢。你也再忍一忍罢。”
德弼太后道:“好好地,说着玉兕,怎么姐姐又说起我来?”
玉杉道:“金儿和妙清出宫去了,你这些日子多经心些,别叫那玩意发作得太早。真发作早了,没人能救你。”
德弼太后道:“是。”
玉杉道:“唉,这件事,说起来也怨我,怎么一听金儿说能医好妙清的眼,便将她们放了出去。真是的。”
德弼太后道:“出便出去了呗,等妙清回来之后,眼睛也好了,办事还更方便了。”
玉杉道:“虽如此说,我却总怕来不及。”
德弼太后道:“姐姐若真怕,要么,咱们托姑父,在外面,再找一找,有没有什么信得过的江湖女子。”
玉杉道:“算了,别找他了,你指望他找,指不定能找来什么人呢。别回来,找个仇家来罢。”
德弼太后道:“姐姐为何这样说姑父呢?”
玉杉道:“我倒是不想这样说,可是,这些年来,闹出的那些事,他啊,真就只在战场之上才明白些,旁的事,大事上犯小糊涂,小事上,犯大糊涂。”
德弼太后道:“姐姐这话说得含糊,我听不懂。”
玉杉道:“听不懂便不听罢,其实也没什么的。”
德弼太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玉杉见状,不得不解释道:“你知道么,之前,他竟闹着要辞官,说哀家既然容不下辅国公,便也容不下他这个镇南王,你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呐?好在,我同皇帝连哄带说的,这才把帽子带上。”
德弼太后道:“这就是姐姐说的,大事上,犯小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