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笑道:“我没事。”
梁文箴道:“没事便好。”
玉杉道:“爹,女儿求您一件事。”
梁文箴道:“什么事,你说。”
玉杉道:“把我的内力给我,好么?”
梁文箴道:“不可能。”
玉杉道:“我若还有内力在,这一跌,根本不至于昏倒。”
梁文箴道:“你若连功夫都没有,根本不会以身犯险。没有内力,你都能这么着,你要是有了内力,还不得真刀真枪的同刺客拼命?”
玉杉道:“当时情境,我不上去,又能是谁。当时太妃娘娘就在竹林之外,这些人当中,属太妃离刺客最近,我不先找个说辞叫太妃娘娘离开,贸然说出竹林有人,万一那刺客狗急跳墙,又该怎么办?真让那刺客得了手,在场这些人,谁还有命?”
梁文箴道:“凭你,难道想不出法子,不犯险,也叫太妃娘娘离开险地的法子么?”
玉杉道:“若有时间,慢慢去想,或者可以,当时的情形,再没有别的法子。”
梁文箴道:“那你的内力,就更别想了。我宁愿你什么功夫也没有,也不愿意你一再冒险。你不愿意慢慢想,我不妨让你不得不慢慢去想。有这点功夫,你太过倚仗于功夫,太过冒失,早晚是个祸患。”
玉杉道:“爹,我这个性子,这辈子是改不了了。有这点内力在,多少于我是个保护,你就不能给我解药么?”
梁文箴道:“不能。”
玉杉苦笑一声。
躺在床上,转身向里。
一时,丫鬟来报:“镇南王爷,郡主,太妃过来了。”
梁文箴道:“烦请带路,引我出去。”
才出了屋门,只见宸太妃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宸太妃看到梁文箴道:“哀家来看看贞佑,怎么镇南王爷这就要走?”
梁文箴道:“小女粗蠢,给太妃娘娘添麻烦了。”
太妃道:“这说得是哪里的话,这回多亏了贞佑。”
玉杉从床上坐起,又在芸芝的搀扶下,勉强站起,刚一站起,只觉眼前一片发黑,身形晃了两晃,勉强站住。
看到太妃,玉杉走下床踏,跪倒参拜,道:“贞佑,参见……”未及说完,太妃身边的丫鬟便七手八脚的将玉杉搀扶起来。
太妃看着玉杉道:“你这孩子,还不免礼,这又是做什么?”
玉杉道:“贞佑已然没事,太妃娘娘不必挂怀。”
太妃叹道:“唉,这一回,真是多亏了你。”
玉杉道:“太妃娘娘谬赞。”
太妃道:“你是个好孩子,哀家同你说话,也不讲什么弯弯绕绕的,你有什么想说的话,也只管同哀家说,好么?”
玉杉道:“太妃娘娘有命,贞佑无有不从,太妃娘娘要问什么话,贞佑知无不言。”
太妃笑道:“你还是这样的套话。哀家问你,你就真没什么话可说么?”
玉杉道:“有句话,贞佑当时便在想,那刺客的功夫,却也寻常,诚然,他能够以一双肉指刺破人的肌肤,指力固然是惊人的。可是,他的准头又太差了些。有这样的指力,却又能叫贞佑躲过。想来,应该是他在练武的时候,只专注于力量,而忽略了准头。这个倒还不甚要紧,只是,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对敌经验,所以,竟能轻易被贞佑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