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道:“四小姐这般做小伏低的,又是要向您求什么呢?”
玉杉道:“那还用问么?我随手给她几支簪子、头花,就够了。”
黄莺道:“要说咱们府里,对几位小姐的吃穿用度,一向是一视同仁的,您就是额外有些各家太太送的首饰,怎么就值得她那样?”
玉杉道:“历来都说金子晃眼,这金珠宝贝是真的晃人眼。她们爱这个,爱到了可以为这些东西放弃自尊,放弃人格。咱也别说她们,我如今是看不上这些东西,谁又知道,哪一日我见了我所爱的,谁又知道我会不会为了那东西一样的给原本身份相当的人下跪,求取呢。”
说到此处,玉杉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是:“前世,那令我放弃自尊、放弃人格的东西叫爱情。这一世,黄粱梦醒,没有任何人或事,值得我放弃自尊、放弃人格,除了我自己。”
黄莺见玉杉把自己说得与玉兕一样,笑道:“小姐这话说的,黄莺是第一个不信的,您行事有您自己的主意,不是那随便向人低头的。”
玉杉道:“你当初在自己家时,也不用像进了侯府之后这样,逢人便低头吧,时势所迫,谁又比谁强多少呢?”
黄莺道:“我们这等人,能吃饱了饭,就知足了,哪里就能和小姐比呢。”
玉杉哈哈笑道:“是啊,我们这些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哪天到了吃不饱饭的时候,不就和你们一样了么?”
黄莺轻叹一声道:“黄莺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拿自己和不如自己的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