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道:“我听乡野人家的姑娘,便是到了过年,连绢花都没有一朵的,有根红头绳,都能高兴半个月的,如今在花园里,几根丝线,算个野趣吧。”
黄莺道:“您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道理,昨儿不让戴红艳的衣裳,今儿这丝线,可是您自己挑的红的呢。”
玉杉道:“横竖我有我的道理,要你管呢。”自己不着艳衣华服,是为了提醒自己母亲已逝去,可更多的还是给旁人看的,今日系在自己腕子上的丝线,更是在提醒自己为自己,也为母亲报仇。可是黄莺,这件事又怎么能和你说呢?
黄莺见玉杉有些不大高兴,哄道:“姑娘别恼黄莺,黄莺明日给您细细的打个络子,好不好?”
玉杉道:“你现在手里这个不是给我打的么?”
黄莺道:“是,不过这个还不够细。”
玉杉低头看了一眼黄莺手中的络子道:“也就很好了。用不着再细了。”
黄莺道:“姑娘不恼黄莺就好了。”
玉杉道:“我多早晚恼你了?不过是有些事,实在是不便和你说。说了你也未见得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