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心跳声,就像是打鼓似的,急促得很。
那足够将人?烫化了?的炙热手掌,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脑袋,将他强硬地搂在怀里。
许星络动了?动,却又被秦寻按住,根本?不给许星络任何开口的机会。
这种类似保护的姿态完完全全将许星络当成了?受伤的幼兽一般,恨不得将人?抱在怀里,好好呵护。
男人?磁性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但腰上按着的那只手的力度更大了?、更紧了?,像是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似的。
“乖,没事的。”
“一会儿?就解决完了?。”
秦寻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急促而又灼热的呼吸打在许星络头顶上,手掌一下一下地抚着许星络的发丝,似乎唯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酸麻感几乎从脚底心开始蔓延,到后背,最后演化至全身。
这个姿势简直太亲密了?。
那层暧.昧的界限似乎更加地模糊起来。
外面宴会厅传来卓未音的歌声,歌声清冷,如同仙乐一般,却无法将许星络心中喷涌而出的热度降下去。
许星络默默地动了?动垂着的手指,勾住秦寻那身质地极好的大衣衣摆,慢慢地由?勾变成拽。
说实话,他现在也有点慌,手心都是水,汗水。
脸也热得厉害,像是发烧了?似的,浑身都溢漫着热气。
他心底下乱糟糟的,几乎扭成了?一团乱麻,不知从何处将其理清。
他向来独立,从小到大,从前世到今生,很少向人?示软。
可?此时此刻,在这个温暖得像是棉花织就的怀抱里,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青松古木的沉香,他却难得地不想动弹。
纤细的手指拽得大衣越发用力了?,被熨烫的平整的大衣像是被狠狠蹂.躏了?似的,被跩得皱皱巴巴的。
垂下的眼?里,满是迷茫的雾气,连带着脖颈到脸颊那块肌肤都是粉的。
明明没有中mei药,却比中了?药的反应还要强烈。
许星络在心里低低地“呜”了?一声。
怀里的人?,身体烫得厉害。
秦寻几乎是十分克制地将人?抱好,带着心疼和愤怒。
目光转向地上哀嚎不断的郝贵和莫鸣瀚时,那双锋锐的凤眼?,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和狠辣。
秦寻的情绪一向很少外露,哪怕是秦妈妈、秦爸爸都很少见过秦寻盛怒的样子。
更遑论杨墨痕,只觉得心有戚戚。
狭小的空间里,几乎叫人?透不过气来。
莫鸣瀚被踹得眼?冒金星,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几乎蜷缩成了?虾米。
恍惚间看到男人?半搂着许星络,眉眼?若寒星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儿?来。
莫鸣瀚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半撑在湿滑的地面上,几乎来不及躲避,那铮亮的皮鞋直接揣在他胸口处的肋骨上。
坚硬的皮鞋落下来,没有留半点力气,在他的胸膛处狠狠碾压,高高在上的样子几乎将他当成蝼蚁一般看待。
莫鸣瀚眼?睛都红了?,仰躺在光洁得一尘不染的地面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儿?。
男人?的力气太大了?,踩在他胸口上的力道,像是山岳一般,压得他根本?挣扎不得。
他浑身像是被车碾压过的,生疼,疼得说不出话来。
但心里忍不住在质问,为什么会这样呢?!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许星络几乎被秦寻整个抱住,从缝隙处,只能看到莫鸣瀚像死?狗一样仰躺在地上样子,心里面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或许说,他现在也并不想被其它?什么不重?要的东西?分去注意力,指尖将衣服抓得更牢实了?些。
秦寻敏锐地觉察到许星络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像极了?一只磨人?的幼兽,灼热的呼吸搭在他的衣服上,透过那被设计师吹得天?花乱坠的大衣,渗透入皮肤上,他的皮肤都要被烫红了?。
秦寻下意识地将人?往身上揽了?揽,原本?搭在许星络脖颈上的手,拐了?个弯儿?想要去勾许星络的下巴,想要看看人?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宽厚的大手几乎是准确无误地将那精致小巧的下巴捏住,那雾蒙蒙的眼?睛看得人?心都要化了?,脸颊几乎被烧得通红。
声音比那醉酒之后还要软,“寻、寻哥……”
秦寻眼?睛顿时不对劲儿?起来,刚才还杀气腾腾,现在顿时化作了?一滩柔水,叫人?险些溺了?进去,下巴绷得紧紧的,生怕一张口,就泄露了?什么。
一旁的杨墨痕心里顿时“哇哦”一声,怪不得这叫许星络的小妖.精能把?他寻哥的心儿?都勾走……
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比想象中还要软还要甜。
杨墨痕“啧”了?一声,正想揽下收拾残局的这任务,原本?被踹得头脑昏沉的郝贵这时也缓过来了?。
还没看清人?,就直接破口大骂。
“艹你妈的,什么jb玩意儿??!”
“tmd你们究竟是谁?!”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啊!!”
“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不把?我弄死?,明天?我就要你们在圈里混不下去。”
良好的气氛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虽然这里也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秦寻淡淡地看了?一眼?扶着墙壁、半支撑着身子的郝贵,直接将欲起身的许星络再?度按回?自己的怀里,嘱咐了?一句,“眼?睛闭上,别看。”
许星络睫毛颤了?颤,“嗯”了?一声。
多年的相处,杨墨痕此时也能get到了?秦寻的意思。
杨墨痕实际上也是个手狠的。
直接上前一步送上一脚,刚撑起的郝贵顿时像乌龟一样仰头倒了?下去,发出“zhuang”地一声,光是听着就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