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他,说,“不觉得,我们那最多算大扑棱蛾子效应。——我没有说中原先生是大扑棱蛾子的意思。”
太宰治笑得直发颤。
他惋惜道:“可惜中也听不见这句话。”
但我真的没有任何针对中原中也的意思,否认也只是因为?我早就已经清晰地?认识到,如果类比的话,真正相当于南美洲亚马逊流域那只蝴蝶扇翅膀的时刻在更早之前。
在更早之前,我醒来看到五条老师,放弃说出那句完整的“与?其做这种?没有什么意义的事还不如去祓除诅咒”。
那一刻,蝴蝶的翅膀就微不察觉地?扑棱了两下了。
****
太宰治拽着我在Lupin酒吧吧台边坐了一会?,看得出来他应该是真的喜欢吧台的位置。
虽然来过Lupin酒吧挺多次的了,我还是头一次以?顾客的身份留在店里。
太宰治要了杯苏格兰威士忌,他记得我没喝过酒,就推荐我来杯鸡尾酒,理由是鸡尾酒不烈,口感比较好。
但我拒绝了。
虽然打?过不少架,但我可是正经的未成?年,酒精说不沾就不沾,只要了杯牛奶。
他眨了眨眼,作出好奇的模样:“或你?喜欢喝牛奶吗?”
“差不多。”
其实我一开始喝牛奶只是单纯地?想长高?。
可能因为?长时间打?排球,及川和岩泉身高?窜得都比我快,于是我衍生出了多喝牛奶的想法?。
后来倒像是习惯了,习惯了牛奶的味道,就连平日里的口味选择也开始偏向牛奶。
我咬着吸管,和太宰治更多的是相顾无言。
我意识到其实我在不在这里都是一样的,他喊我留下来也不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是敲定了我大概率不会?拒绝。
但我喜欢这样沉寂的氛围,我在吧台里面那个位置时,面对的更多的状态就是这份沉寂。
我同样喜欢酒吧舒缓的音乐,我常常一个人在它的陪伴下静静工作着,就仿佛大厅所有的光怪陆离都与?我无关。
“雨停了。”直到太宰治突然出声。
我回过神,在他收回视线的路上恰巧相撞,浮光的碎金沉降眸底。
他浅浅地?笑着:“走吧,或。”
然而他的眼神却?不含笑意,甚至就算盛着细碎的光,也隐隐显出暗沉的氛围。
“根据合理的判断,是不是可以?不用管我了?”
“太宰治。”
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我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实际上不是如此。
我正在很严肃地?说这句话。
如果通过太宰治裸露的一只眼睛,仔细观察倒影中的我,就能发现这个事实。
“如果你?厌恶所谓的那份令人作呕的温柔的话,最好的选择是远离它,或者更直接一点,撕毁它。”
“可如果你?偏要接近的话……我可以?不介意一些无足轻重或是无关紧要的利用,但起?码暂时不要说激怒我的话。就算常说的过河拆桥,那也是过了整条河才拆的桥,没有走一步就拆一块木板的道理。”
****
我离开了Lupin酒吧。
往常这个时候天其实还有些亮,但今天是阴天,天色就暗了些。
雨后的空气水蒸气浓度高?,让人觉得皮肤都湿漉漉的。
街边的叶片被?洗去了浮尘,展现出了新绿。
半空中漂浮着灰尘的味道。
所有的一切都是雨后的气象,唯一有些怪异的是,前方的树木旁一直蹲着位青年。
即将路过时,我好奇地?停在了他身边,“先生,打?扰一下,这棵树怎么了吗?”
闻言,他抬头,露出一张极具古典东方美的脸庞。
微翘的黑色中长发,金色的瞳孔,眼角下方三颗梅花印——如此显眼的特征使得我很快想起?来了,这是那天在拉面店的那位小哥。
我那时候还思考要不要整个耳洞,结果后面遇上了一堆麻烦事就抛之脑后了。
……是叫末广上士吧?
“没有怎么了。”他摇头。
我礼貌地?问:“那你?在?”
“我在观察蚂蚁。”他说。
我:“……”
你?这兴趣挺别致的,小哥。
虽然我觉得末广小哥很好看,但我还没闲到和他一起?蹲在那看蚂蚁。
若有若无的倦意如同涌起?的浪花袭击着我的大脑——之前回答晶子小姐的那句“这次醒过来就感觉比较疲惫”不是扯谎,是真的。
此刻我只想尽快赶回家窝在我柔软的沙发中。
推开门的时候,灯光几乎是同时亮起?的。
“??!!”我从没见过这场面,当即吓了一跳,没大喊一声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但更让我吓一跳的还在后面。
“欢迎回来!或!”
你?的五条悟突然出现.jpg
五条老师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他敞开双臂,仿佛这里是他的公寓,而我是客人。
我一愣,但很快又想笑。
“我回来了。”我说。
我估计我现在的表情应该很可笑,可能是那种?哭笑不得的状态,但我一时间没心思顾及那么多。
我原以?为?我大概是太久没见到五条老师了,一瞬间竟有点鼻子发酸。可是细细一算,也只是几天没见到而已。
于是我想,我应该是太久没有听到那句“欢迎回来”了。
今天绝对是神奇的一天。
我很少有像之前那样生气的时候,也很少有像现在这么感动的时候,偏偏都凑在了今天。
我正感动得一塌糊涂,五条悟却?突然凑了上来。
“老师?”我疑惑,却?揣摩不透他的举动。
禁不住怀疑是不是我身上附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如果真的附了什么东西?我又不应该没发现——就算不经常使用咒术了我也不至于退步成?这样,只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凑到我的脖颈处,我感受到了拍打?着颈间肌肤的呼吸,痒丝丝的。
幸亏五条老师很快缩了回去,他站直身子,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或,你?身上有酒的味道。”
“老师,我没喝酒。”我立马解释,“只是……去了趟酒吧而已。”
虽然这个解释显得十分糟糕。
想到去酒吧总得有什么理由,于是我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是陪朋友去的。”
……好像还是很糟糕。
“真过分啊。”他感叹道。
“?”
“我等了或很久,从天亮等到现在天都暗了,结果或竟然快乐地?呆在酒吧。”
我:“……”
我不是我没有。
“非常抱歉,五条老师。”我低头道歉。
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理亏在我。
猝不及防的,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勺,我感受到了向前的力道,紧接着额头就磕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不用总是说抱歉的,或。”他乱揉了把?我的头发,最后又装模作样地?顺了顺,用着有些轻松的口吻和开玩笑的态度说道:“你?这么可爱的学生,不管怎么样老师都不会?怪你?的。”
“而且我想成?为?的也从来都不是或的道歉对象。”五条悟竖起?手指,我往后退了颁布,看见他神采奕奕,无比自?信,“而是或的依靠对象。——嘛,毕竟我可是最强啊。”
“?”我眨了眨眼,认真地?说:“你?已经是了,老师。”
他又轻拍了拍我的脑袋,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五条悟说:“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多依赖我一点吧,或。”
比其他任何人都多一点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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