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正准备解释。
“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
我:“?”
冥冥的某段记忆在那一瞬间突然苏醒。
她想起许久之前——粗略一算估计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有一次碰见家入硝子时,和她谈论过五条悟的话题。
那段时间的五条悟着实不对劲,就连除了钱其他都没什么兴趣的冥冥都发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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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么回事?五条悟那家伙。”冥冥问道。
家入硝子侧眸给了她一个眼神,循循善诱:“你要不想想最近高专有什么不一样?”
冥冥直接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一年级的一名学生走了。”
“死了?”
“不,只是退学了。”
“那就别说的这么可怕,硝子。”冥冥继续问,“为什么退学?赚钱去了?”
“……”
家入硝子:“不是,是有一些无法处理的棘手原因。你听过克莱恩-莱文综合症吗?又称睡美人症候群。”
“听过。和这个有关系吗?”
“差不多。他的身体症状和克莱恩-莱文综合症的临床症状很像,虽然不完全一样,但你可以这么理解。”
“真奇怪。确定不是因为中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诅咒吗?”
“不是。就算我看不出来,五条悟也不至于看不出来。”
冥冥觉得有道理:“也对。”
她们又简单聊了一些,无非都是咒术师相关的话题。
直到最后,家入硝子扭头看她:“说了这么多,最关键的问题你怎么没问?”
最关键的问题。
“指什么?退学的是谁吗?”冥冥从家入硝子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她银蓝色的长发扎成麻花辫贴着额头下落,裸露的左眼微微眯起,满是志在必得,“因为答案太好猜了,硝子。——枝川或,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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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姐?”
“抱歉,我明白了。当我刚刚没问过,枝川。”
“没关系。”我说。
那不算我揭不得的伤疤,也不是什么脆弱的不好提起的忧伤往事。
“所以说,冥冥姐你怎么在这?”
虽然这么问,但我其实八成猜到了答案。身为无比看重金钱的自由咒术师,能促使冥冥姐东跑西跑的原因几乎就那么一个。
她说:“当然是因为工作啊。”
“什么工作?”
“就那个。”她手臂伸直,指尖正对着我的方向,但很明显指的是我身后,“不过现在应该不用我出手了,嘛,谢谢了,枝川。当然酬劳还是不会分给你的。”
我:“……”
我:“不算什么,巧合而已。另外后一句可以省略的,冥冥姐,我也没指望什么。”
冥冥四处打量了一番:“住所在这附近吗?”
“是的。”
如果没有什么急需处理的事情,任意两个许久不见的还算熟悉的人在不知道哪条街道偶然遇见大概都会一起走一段路。
比如现在的我和冥冥。
“怎么选择了留在横滨?”
我瞥见一只立在路灯灯罩边的黑色乌鸦,非常简洁地说:“正好在横滨认识了新朋友。”
我会留在横滨得有八成的原因要归给乱步和武装侦探社。
“后来回去过高专吗?”冥冥又问。
我沉默了一会:“没有。”
我再也没回过高专。
排除掉其他琐碎细微几乎不重要的原因,我之所以再也没回过高专更主要的只是单纯因为没时间罢了。
勉强算是武装侦探社一员的我留给侦探社的时间都少之又少,其他就很难匀出多余的时间。
“但我们一直都有联系,彼此近况也知道一些。”我扭头看她,开玩笑说:“起码大家都知道我是一级咒术师,冥冥姐。”
冥冥:“?”
我眯眼笑:“而且我还见过五条老师。”
“五条悟?”冥冥说,“那家伙来不是很正常吗?毕竟你是他最喜欢的学生吧。”
“我应该不能算最喜欢的,冥冥姐。五条老师最认可的学生是忧太,最熟悉的学生是惠,他大概更喜欢他们。”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