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感情很少存在孤独的单箭头,至少在我看来,双向传递才是人际关系中较为常见和普遍的相处方式。
所以,不仅仅只有五条悟会梦见以前,梦见以前的属于咒术高专的枝川或。
我也会不时梦见以前,还有在那更久之前的以前。
最先离开高专的时候,我在许多无人倾听的夜晚都陷入无法摆脱的扭曲。
就仿佛有两个枝川或,一个在喊好痛苦好痛苦我好痛苦,另一个在喊没关系没关系已经算幸运了。
我知道我最后肯定会被后者同化,但这不影响在此之前我会经历那样一个矛盾分裂而扭曲的过程。
因为不会有不走过程就能到达的结果。
那大概是我梦境最复杂的一段时间,往前没有,往后估计也不会有。
我梦见过许许多多。
我梦见过宫城,梦见过高专。
梦见过离开宫城时为我送别的挥舞着手臂的及川和岩泉,梦见过在东京的车站因为穿着高专校服我一眼就看见的真希。
梦见过乙骨,梦见过棘。
还梦见过五条老师。
当然最多的还是我自己。
我梦见过北川第一的枝川或,梦见过咒术高专的枝川或。
我甚至有时会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然后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陡然惊醒。
“啪嗒”一声按下床头的开关。
等到房间灯光亮起的一刹那,我的大脑就彻底清醒了。
不过上面我说的那些都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
真希说过我倔,但是我不拗。
所以我也很早就不纠结与扭曲了。
我清楚知道自己不过是个稍微优秀些的普通人,天赋上从来不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就像在这个世界上,在咒术界,只会有一个五条悟,只会有一个乙骨忧太,但却可以有许多枝川或一样。
我承认在咒术师这个目标上,因为无法控制的原因,我存在不可逆转的遗憾与惋惜。
但是我真的已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了适合的一切了。
所以我也很早就不会梦见什么了。
只是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比如看见咲乐眼睛里闪着不解面容天真地质疑我辍学的那一刻。
我仍会不可控制地回想起从前,回想起那时的无奈和妥协。
然后叹息般地说出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