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见了不知何时已然坐立起的虎杖悠仁。
家入硝子:???
伊地知震惊到说话都磕磕巴巴的不连贯,只是手指着虎杖悠仁的方向:“五...五条老师...”
被他呼唤的五条悟却乍然笑开了。
“吵死了,伊地知。”五条悟说。
“真遗憾。”
与五条悟不同,家入硝子扯下口罩,面无表情地接受了宿傩容器突然复活的这一现实。
****
“不用修改报告书?”听了五条悟刚刚那句话,我下意识反问道。
“嗯。”他点头。
“那你的意思是……向上层隐瞒虎杖悠仁复活的事实?”
“是的。”他仍旧点头,一副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硝子,麻烦你了。”
到底是五条悟。
会觉得不妥才反常。
我张了张口,想问为什么,话到喉边还是咽了回去:“行吧,没有问题。”
五条悟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这么想着,别开眼,看见了院中葱茏的绿树。
那延伸的枝条长满了繁茂的绿叶,我说:“你又去看枝川了吧。”
五条悟没避讳就承认了:“嗯。”
于是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枝川或。
如果还留在高专的话,枝川应该已经是二年级的学生了。他不是上一届最有天赋的,但是最努力的,同时也是上一届最可惜的学生。
我还记得枝川的眼睛,是宛若河流一般干净澄澈的蓝色,很称他姓氏中的那个“川”字。
“怎么样了?枝川?”我问五条悟。
“怎么样啊……或还是老样子吧。但是我这次恰好碰见他醒了呢。”他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有些得意。
少去找枝川吧,他已经不是咒术师了。
我本想这么说的。
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叹了一口气:“随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