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诺敏说着重搜子里,把那纸条掏出来,递给了周一。
那这条皱皱巴巴的社评长的宣纸上面的字迹很普通,这字和蓝实芷的字简直天差地别,那芷王府的落款也不是字而是玉佩印上去的。
但是他认得出这字的确出至芷王府,是周日的。周一虽然猜不到周日要做什么,但他知道这应该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看到这里,周一就放心了,不管怎么样他们想到了办法就好。但周一还是担心的很,他这样的事情他们来的多了会被发现,毕竟诺敏突然改性子,着实让人奇怪。
“只为了能出去,你就这样冒险,如果他一怒之下真把你杀了怎么办。”周一把字条收起来看着诺敏问道。
这个问题他是真的想知道的,他根本不了解诺敏,有的时候对于人的本性也一点点都不清楚,这些年他不是在为蓝实芷办事,就是跟在蓝实芷身后,事情他能办两科,对于人情世故他还真的没有那样熟悉。
“至少有一点点希望,如果我不做,那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出去。若我做了,那我你能有机会出去,他既然能把纸条递进来,就应当含有后面的人在等着看我到底会不会做,我相信这件事情我不做,还会有别人递到我手前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拒绝。”诺敏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周一那眼睛里分明带着一些不明白,不明白周一为什么会这样问。
“出去之后你又能做什么呢。”周一问道。
“那是出去以后的事,就像我跟皇上之前,我若犹豫,可能不会有今日,但是没人容许我后悔或反悔,而且当初也容不得我选择。”诺敏笑了,她根本没有考虑过那么多,她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子的,过一天算一天。
“你的手是刚刚抱着碳盆子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吗。”周一从胸口里摸出来金疮药说道。
这个时候糯米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黑漆漆的,上面又有一些青紫,若不是细细的,看上去怕也看不出来,那小小的颗粒的水泡。这水泡不像是蓝赫那样的明显,但仍然是有的。就是这个时候摸上去很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干巴巴,沙咧咧的不像是一个女子的手,比一个老人的手还要皱巴。
“大概是有点反馈吧。毕竟我的屋子里没有碳火,只靠着一根蜡烛,突然抱着炭盆子,那里受得了。”诺敏笑了,那是讽刺。也不知道那笑容在讽刺谁,是在讽刺蓝赫,还是她自己,又或者是芷王府。
“别动。”周一说着,自己一点点的把金疮药涂在她的手上,也感觉到了确实是冻疮。
“冷就扛着把,这儿连蜡烛都没有。”周一淡淡的说道。
其实冷冻对与周一来说没有什么,他自幼练武,身体康健,大冬天的时候都像个火炉子,所以周一也没感觉到冷,就是觉得有点黑罢了,不过这几日也已然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