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时候比不笑更冷酷。
他脱下浴巾,一把捞过苏浅浅。不拖泥带水,想到就做,这就是他。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站上财富的巅峰。
“你做什么!”先前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可是,等到这个男人真的靠上来,她心里还是害怕。
“做什么?”男人勾起嘴角,冷酷地笑了,“我还能做什么?你既然卖给我了,还装什么纯情!”
布料撕碎的声音,苏浅浅瑟缩,嘴唇被男人猝不及防地堵住,一股酒香味在口中弥漫。
苏浅浅的意识模糊,男人的动作粗暴。
痛!
痛彻心扉!
事后。
慕华优雅地穿上衣服,一粒一粒扣好白色衬衫上的纽扣。随后递给苏浅浅一张百万支票,促狭一笑。
“苏小姐,真的不记得我了?”
苏浅浅有些迷茫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她认识他吗?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人。但是,他的那张脸,却仿佛很熟悉似的。
男人冷笑了一声,语气不善:
“苏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年前,我们见过。那时我陪家父到苏大小姐家,想和苏家谈一笔生意,可惜苏小姐和令尊大人说—――我父亲私生活混乱,人品不好,私生子也多得很,更别提做生意――”
说到这里,男人的眼底添了几分戾气。
“苏小姐,你自己是不是也不敢想象,短短一年之后,你就被—――你所看不起的慕家集团的私生子,按在床上?”
“那些人说你什么?人间玫瑰?呵,真讽刺!记住了,我叫—――慕华!我觉得,你有必要记一下我的名字。”
苏浅浅一愣,原来如此。原来他是慕氏集团的私生子慕华!
怪不得觉得面熟呢,原来是慕老爷子在外面的杂种。偏偏这小杂种还是一位心狠手辣的主儿。
眼下自己孤立无援,还有哥哥的医药费,以后还得多靠他。她可不想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被他记仇。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不顾身体的疼痛,苏浅浅微笑着对眼前这个男人道:“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慕少爷别放在心上了。至于私生子,都是一个爹养的,谁比谁高贵了?”
慕华微微诧异地看着她,似乎被她刚刚那副表情和语气给惊到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感觉到下巴一疼,慕华已经狠狠地捏住了苏浅浅的下巴,一双眼深得不见底。
“苏、浅、浅,你们苏家的人,是不是都这么会装?”
“装?呵。”苏浅浅抬起眼对上慕华的眼眸,“你我都是出身在生意人的家里,从小看那些落魄的穷小子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家里哭着求人借债,应该也早就知道—――要想得到一些东西,就势必要拿什么东西,来作代价交换出去吧?”
“我们不过各取所需。你要高高在上的凌辱感,为此你付出钱。而我要你的钱,为此付出肉体和尊严。为了让金主高兴,我说一些好听的话,这怎么能算装呢?顶多算是—――”
苏浅浅灿然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慕华看着苏浅浅灿然的微笑,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很好。”说着便放开了她。
“下个周末晚上七点,还是这个地方,”慕华玩味一笑,“里面不用穿,外面,裹紧些。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被别人看去。”
饶是两人刚刚运动过,听到这句恬不知耻的话,苏浅浅还是不由得脸上一红,心里暗骂了一句无耻!随后迅速穿上衣服,拿了支票匆匆离开。
留在房间的慕华紧紧地盯住苏浅浅离开的背影,直到门被关上了,他才转过身。当看见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他满意地笑了。玩灰姑娘多没意思,玩一个原本高高在上的白富美,享受这其中的反差感,那才有意思。
苏浅浅,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玩。
此时此刻。
走出酒店的苏浅浅,则是再也忍不住刚刚在房间里的羞耻感,心里一阵翻天覆地的难受。
不管怎么说,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到现在叫价过夜,这其中的巨大落差,任谁都受不了。
尤其是,最宝贵的第一次,就这么被人狠狠地夺走了。
她还以为她会把第一次在新婚之夜交给季风的。
现在是不可能了,季风现在,应该已经出国留学了吧?他那么优秀,那么温柔,本来两个人还说,要一起留学,毕业后,他就娶她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