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你这一条鱼,两人吃都嫌少,我那一百八十个亲兵总不能饿着吧?”
不问和尚笑了,毫不担心地一摆手道:
“放心,饿不着他们。”
“贫僧带你去交割船只的地方,乃是一大片临时营地,里面住着好几千号闻讯赶来大河抢鱼的边关百姓哩。”
正说着,大船忽然慢了下来,随后,开始缓缓向岸边靠去。
吴三凤也开始好奇地打量这这剧变的大河两岸,以及岸边看见不问和尚纷纷涌过来的人群。
忽然,在不远处也正在系泊的一条条巨大木排上两个人影,一下子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当他定目望去,才发现对方竟然也正在向他盯着在看。
两下一对眼,顿时都是浑身一震。
“吴、吴大公子爷,怎么、怎么果真是你?”
“哼,赵六,彭桥东,你们两个狗东西,原来你们竟然躲在这里!”
两边一前一后,不约而同喊出声来,一下子惊住了不问和尚,他转头看了看两边,愕然道:
“吴施主,这是怎么回事?”
吴三凤不再说话,而是转身看向后面的大船,一刻不敢耽搁地出声召唤道:
“来呀,赶紧上去一些儿郎,将他二人先抓回来再说!”
话音未落,闻声而来准备在岸上迎接不问和尚归来的昌明礼,顿时也反应过来,扭头望着还在后面大河之上行驶着的大船之上那些明显有异于临时大营军民人等的百多人众,慌忙也是出声喊道:
“哨兵,哨兵,快快快,赶紧发出警讯!”
“你,抓紧时间快马加鞭,速速去报将军——”
说着,他竟然颇有胆识地指着孟远配属给他的两名亲兵中的一个,让他飞马走了,方才又赶快指着岸边正在系泊的匠工人等道:
“停止系泊,所有人马上一律手持撑杆,严禁后面所有的船只暂时靠岸!”
“来呀,卫兵何在,将他给我抓起来——”
说着,昌明礼将手指在了已经与不问和尚跳上了岸的吴三凤身上。
不问和尚怒了,挺身拦在吴三凤前面道:
“昌施主,他是我的客人,而且还是与贫僧偶遇,我专程将他请来一叙,你还有抓他么?”
谁都知道不问和尚乃是高僧,而且还正在帮着四处寻找船只和船家。
他这样一说,就算是昌明礼,也一下子犯难起来。
半晌,他才尴尬地一笑道:
“大和尚,他既是你请来的客人,为何后面还带着这么多兵丁,而且一上来就要抓我们的人呢?”
话音未落,吴三凤已经气愤填膺,怒不可遏,挺身而道: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还有,他二人明明是我家的逃兵,怎么又成了你的人,岂有此理!”
正说着,孟远终于打马赶到,盯着吴三凤和后面大船上正在蠢蠢欲动的百多兵卒,就是冷冷一笑道:
“你是吴家人,但肯定不是吴三桂吧?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