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怔了怔,待终于定睛认出了他是谁后,这才放下枪,盯着他沉吟道:
“你胆子不小,都不知道老子开着的这是什么,就敢拦路,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吗?”
田见秀顿时愣了,半晌,忽然汗流浃背地伸出三根手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
“将军、将军,三、三日了,今天再不给俺解药,俺、俺可就要——”
哦!
孟远自己都快忘了还有唬人的善恶忠奸丸这件事,顿时恍然大悟,盯着几乎快要哭出来的田见秀,用尽了浑身力气,方才没有当场笑场,否则他苦心积虑的所谓善恶忠奸丸,恐怕就要露馅!
一露馅,岂不是一番苦心全泡汤,又得他娘的煞费苦心去换汤换药。
不过,他还是很奇怪,自己开着坦克都跑了一路,这田见秀神了,怎么能找到自己的?
想着,他忽然脸一黑道:
“这人生海海的,你他娘的是怎么找过来的?”
田见秀一听有戏,急忙擦了一把汗水,极尽谄媚地指了指坦克道:
“将军忘了,这样威风凛凛的铁甲神兽,除了像你这样天神般的将军,谁还有本事驱驰驾驭?”
说着,他悄悄地瞄了一眼孟远,又小心翼翼道:
“不过,末将、末将也是突然看见神兽突然发威,连吐三道神火,也才大胆猜出来的。然后随便抓住一个士卒问了问,就知道将军在何处了。”
孟远一听,不觉脸更黑了,张嘴叱责道:
“既然冒死来找我,为何不用我给你的顺风耳?哼,千万别告诉你给弄坏了!”
谁知,田见秀马上从怀里摸出对讲机,捧在手中道:
“禀将军,末将是用了来着,可是、可是将军一直没回话,末将这才拼了老命四处来寻将军……”
孟远一听,顿时了然,一定是自己全神贯注都放在了坦克身上,又是驾驶又是看路,中间还要不时上蹿下跳的,自然也就将对讲机和田见秀忘到了脑后。
想到此,他多少有些歉疚地看了看田见秀,抬手道:
“行啦赶紧起来吧,既然是拼了老命来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田见秀一听,满头大汗刷地一下又冒了出来,只好又伸出三个指头结结巴巴道:
“将军,今日最后一天,将军说过,末将这肚子里的善恶忠奸丸,只有在三天之内吃下解药——”
没等田见秀说完,孟远便探手入怀。
只是,这次看在他如此奔命份上,没有再恶趣味地搓身上的泥垢给他,而是将一块真正大白兔奶糖扔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