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或者让别人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份尊严？
陈道清无法理解他们的心态，而且他们既然走到这一步，肯定已经沉沦，已经臣服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保留这份过分的骄傲呢？
他们已经成为别人的爪牙。
既然世间地藏王佛敢于让他们生存，就拥有彻底控制他们的手段。
只要你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就有无数种方式让你陷入深渊。
牛头静静地看着陈道清，然后再看向鬼判大帝。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牛头缓缓地说道。
此时此刻，牛头也不再那么冰冷，而是静静地看着鬼判大帝。
鬼判大帝在鬼界乃是自来熟，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能预见。
其实，哪怕相互不认识，他也能打招呼。
毕竟相互之间也算认识，而且都是同一个等级的大人物。
当初鬼判大帝与牛头马面没少打交道。
因为在发生冲突的过程中，总要牵扯到一些中立方。
那个时候，这些人就会蹦出来，然后选择性的对他们出手。
鬼判大帝也遭遇过牛头马面的攻击。
但是鬼判大帝处理的方式十分得当，既没有得罪他们，还将问题以一个稳妥的办法解决了。
这才是鬼判大帝的高明之处。
只是，牛头马面素来都是十分冰冷，他们不喜欢在鬼界交朋友。
只要你加入阎罗殿，你们就是朋友。
如果没有加入阎罗殿，你们就不是朋友。
他们这条界限处理的十分明确，令人有些惊讶。
陈道清微微一笑：“原来是牛头大人，久仰久仰。”
牛头没有理会陈道清，而是凝视着鬼判大帝：“你的境界很难恢复了。”
“嗯？”鬼判大帝一愣：“牛头
大人何出此言啊？”
牛头马面都是巅峰鬼帝级别的高手，这种高手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威慑鬼界四方宵小之徒。
真正的大人物也会给几分面子。
不过那都是之前了。
以前阎罗王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会给面子。
现在几乎很少有人会顾忌阎罗殿了。
如同刚刚的鬼雾大帝，他丝毫不在意牛头马面。
这种人物，虽然不会主动去招惹，但也不会不敢招惹。
反正，只要你不招惹我，我也不会去招惹你。
“这些铁树，真是神奇啊！”陈道清赞叹道。
“牛头大人，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鬼判大帝也主动问道。
“因为你们的突然出现！”牛头冷冷地说道：“你们进入鬼界，为何不走传送阵，而是要穿过诡秘森林？”
“这......”鬼判大帝一愣。
“你们毁掉了诡秘森林！”牛头冷冷地说道。
“难不成，诡秘森林乃是牛头大人亲自布置的？”陈道清好奇地问道。
诡秘森林看上去有方圆上亿里，虽然牛头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布置方圆千里的铁树森林，但在这方圆上亿里的森林，的确令人感觉震颤。
若是以这种速度，怕是也要数年之久。
而且中间真的不需要打理吗？
或许，其生长也需要一个过程吧。
“诡秘森林乃是鬼界最大的防御，现在被你们毁掉了，很可能就会被其他大世界的高手攻入其中。”牛头冷冷地说道。
“原来如此。”鬼判大帝深呼一口气：“对此，我们只能深深地遗憾了。”
“不知道，这片诡秘森林是为了防备谁呢？”陈道清突然追问道。
“嗯？”牛头一愣。
“这片诡秘森林连通的接入口乃是九州大世界，现在鬼界大军就处于九州大世界，而且相信很快就能冲入其中，很明显这是在侵略九州，怎么就成了防御其他大世界的屏障了呢？”陈道清质问道。
“陈道友！”鬼判大帝连忙示意陈道清不要乱说话。
“鬼判大帝不必担心，我相信牛头大人应该会讲理的。”陈道清笑了笑。
“诡秘森林的作用只是防御，从未有任何入侵的迹象，若是真的如同你所言，怕是其中也有蹊跷，而是有人故意借助这条通道入侵九州。”牛头冷冷地说道。
“这件事情，牛头大人若是全盘否定自己不知道的话，怕是也说不过去吧？”陈道清笑了笑。
“本座的确知道。”牛头点了点头：“但是，这并不影响二者之间的冲突。”
“当然，所以诡秘森林不能说只是防御，而是一种进攻的手段，而且还是鬼界的退路。”陈道清坚定地说道。
虽然还不能确定牛头到底是敌是友，但在这种情况下，陈道清却感觉很气愤。
九州大世界的人类从来都没有要发动攻击对付其他大世界，或许他们现在的力量还太弱小了。
即使再给他们几千年上万年，按照正常的发展速度，他们也绝不敢派出大军前来攻打鬼界。
而且，单单是封印人皇墓就已经陷入被动了，每年都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