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乐毅一怔,眼睛冒出一阵杀机,道:“暂时不必理会。”
说罢,他又吩咐道:“传令,立即以本将的名义,向临淄城中所有齐国卿大夫、学宫诸子、民间诸贤发请帖,就说本将今夜要与齐国群贤共商治理临淄的办法。”
“诺。”
不久,请帖传到各人手中,众人皆惊。
“燕相乐毅相请,去吗?”
“去,连大士田通都降了,当往。”
“燕相乐毅相请,去吗?”
“去,相国礼贤下士,我怎能不去。”
“燕相乐毅相请,去吗?”
“去,大王昏庸无德,燕王明而燕相贤,去。”
“燕相乐毅相请,去吗?”
“去,齐王地亲小人而远贤臣,燕相尊贤重士,去也。”
“燕相乐毅相请,去吗?”
“去,怎能不去,他乐毅连我齐国公认的大贤,身为太傅的王蠋都敢杀,更何况是区区的我,真当他乐毅杀不得人吗?
若是就此身死能有益于国,那死亡也算不了什么,可是,我担心的是,即便我死了,也要被乐毅利用起来。
与其如此,还不如留此有用之身。”
······
溡水南岸齐军大营。
太傅王蠋宁肯自杀也不肯接受燕国高官厚禄的消息传来,诸将士皆悲之。
众人心中的悲意还未散去,学宫的事情以及乐毅邀请齐国群臣诸贤议事且齐人皆应之的消息传来,众人闻之,无不惊恐不已。
司徒王益震恐道:“太厉害了,已经到了非人的程度了。投靠他,能为其所用,不投靠他,也能为其所用,大···”
说着,王益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田冀,咽下一口口水道:“活着的敌人能为其所用,连死了敌人,也能为其所用。
咱们要立即有所行动,不然,不等咱们吓到燕军振奋人心,而临淄百姓就归附乐毅了。”
大司田宋涣附和道:“公子,司徒所言极是,我们必须要有所行动。”
此时,田单有些为难的道:“司徒与大司田说的是,只是,我们现在也很为难。
广益这边,经过数日的收拢溃军,现在也不过六万之众,加上我们伪装的七万人,也才十三万人,而且还都不是精锐,就凭这一点人,想要振奋临淄群臣百姓之心,甚至吓到燕军,显然是不可能的。
还有临淄那边,我们的人才进入临淄没多久,而燕军对临淄群臣的控制甚严,而临淄群臣也都呆在家中,闭门不出,我们难以快速接触群臣,让群臣为我们提供臂助。
此时此刻,我们想要在临淄闹出动静,不是想就能行的,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