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绝一进来，第一眼就是往肖雅那边看，眼底除了愧疚就是深情。
肖雅和他对视一眼，就漫不经心的移开了视线，那表情，仿佛他就是个路人甲，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帅正明松了松领带，偏头一看，身边坐着的小豆丁刚好是秦肆，上次，他就对这个小家伙印象深刻。
便随手将秦肆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小家伙，上次你告诉叔叔你排行老几来着？老末？”
在学校里，老师经常说考试倒数第一的是老末，所以，秦肆对老末这个词很敏感。
不高兴的反驳说：“我不是老末，我是老四，我叫秦肆，秦肆。”
“好吧，肆肆，你想吃什么菜，叔叔给你夹？”帅正明随手夹了一道红烧里脊给秦肆，那是他爱吃的菜。
没想到，秦肆还挺爱吃：“嗯嗯，我喜欢吃红烧里脊。”
以前没回国时，秦妩衣就猜测过孩子们的父亲是什么样的，那时候她没有记忆，孩子们长得不像她，那自然就像他们的父亲了。
回国后，见过了容律，知道了苏落的长相，再回头来看自己的孩子们，秦壹秦贰和秦叁是她亲生的没错了。
秦壹和容律活脱脱就像一个人，秦叁的容貌是容律和苏落两人对半，秦贰长得像苏落一些。
秦肆和秦舞长得就既不像容律也不像她了。
秦舞长得和聿绝像，眼睛像肖雅，而秦肆……
秦妩衣看着那埋头大吃的一大一小，心中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怎么觉得秦肆是帅正明的孩子呢？
她狐疑的看看秦肆，看看帅正明，然后把问询的视线投向凯恩。
凯恩也是一头雾水。
当初，肖雅将孩子送过来时，是一对龙凤胎，也就是秦肆和秦舞，可现在看来，似乎秦肆也不是肖雅的孩子？
“肖小姐……”凯恩挨着肖雅坐，想起这件事，就压低声音，凑到肖雅耳边嘀咕这件事。
凯恩也是难得一见的帅哥，事业有成，性格儒雅，和肖雅坐在一起，也是男才女貌的感觉，很般配。
两人在近距离的窃窃私语，受不了的是凯恩。
他眼睛像是喷火一样，盯着那两人。
“有什么话不能公开说的？非要窃窃私语？”聿绝眼底像是喷火一样，狠狠瞪着凯恩，就像看仇人一样。
肖雅正解释着，被这么一打断，两人的面色都有些尴尬。
“待会儿我们找个地方说。”肖雅歉意的对凯恩点点头。
那件事说话长，一时半会儿还真是说不清。
凯恩也点点头：“好，吃过饭后我请你喝咖啡。”
好啊，吃饭时窃窃私语还不算，居然还打算饭后约会，喝咖啡？
满桌的饭菜，琳琅满目，香味扑鼻，对聿绝来说，竟然丝毫吸引力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他只感觉到胸臆间憋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