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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六章:落幕 新的开始(1 / 2)


李获月离开了她果然就和往常的态度一样除了该做的事情之外什么都不过问在回答完所罗门王的问题将“无罪”的冠冕亲手丢到了林年的面前后没有兴趣俯身为这个男孩亲手戴上也不愿意留下来看那喜气洋洋的欢呼场面。说完该说的做完该做的转身就从来时的侧门离开了留下了一个干净利落的背影。

‘皇帝’终于不再说什么了在李获月说完那句话之后她就陷入了沉默。

她大概花了一小会儿才想清楚李获月这么做的原因在明白之后她也没有气急败坏地说些什么只是选择了接受接受自己这次听证会从头到尾的失败。

既然失败了就别在挣扎下去了不然会很难看坦然地接受别人的胜利也是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只是她没有想到会输得这么彻底并且还是输给了除了她以外的人。

“真是令人高兴不起来。”她说。

“看见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路明非脱口而出虽然他不知道正统为什么忽然跳反挺了林年一把但他其实也不怎么在乎他觉得就今天这个情况和氛围路过一只狗见了都得汪汪汪冲过来帮林年吼这些傻逼两嗓子。

“还有什么想说的和想做的吗?”林年问。

“没有了。”她摇头澹澹地看向了侧门李获月离开的方向“就连这一步你都算到了我承认你成长了许多已经到了我都不能无视的模样了。”

“但这不算结束不是吗么?”

“嗯。是的。”她轻轻点了点头语气缓和“在游戏结束之时胜利者欢欣鼓舞享受胜利的滋味而失败者则心生沮丧怒气冲天暗自策划下一局的开始。博弈是如此始终如一的复始周转永不停歇直到一方彻底失去斗志被永远驱逐而赢家将迎来新的挑战者。”

“那你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过程?”

“太多次了。”‘皇帝’澹澹地说“多到记不清我总是赢不过偶尔也有输的时候正因为太过稀罕少见所以每一次输的经历我都印象深刻这次也是一样。”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林年低声问“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

皇帝慢慢地抬头叹了口气。

一个领域从她的身上释放了无声柔和地包裹了整个听证会会议厅就像一个薄膜将所有的视线争吵情绪都隔阂到了外面只留下了她和林年两个人站在这纷乱的听证会中央如是站在繁华城市最拥挤的十字路口黑色的人群在他们两个人身边分流而过为他们留出了一片嘈杂中的静谧空间。

林年没有阻止她的所作所为他认为‘皇帝’的确是自己的敌人但也相信‘皇帝’在某些时候是不会做出一些自损格调的事情的随着交锋和交涉他逐渐开始摸清楚这个‘人’究竟是如何的性情。

“林年虽然在我的眼里你一直都是蒙昧无知的孩子但事实告诉我你的确在磨难中快速地长大。相信叶列娜不会什么都不和你说因为你一定会问。”

‘皇帝’在做完一切后开口说“所以她一定会感到很苦恼于是细心斟酌一些似是而非的过去用故事的方式讲述给你就像哄孩子睡觉前总会去讲述故事里那只可怕的狼外婆以此来让你拥有目标保持动力即使在夜晚当你感到担忧和不安时你也可以紧紧地抱住她她会给你力量和安全感——她总是这样我并不感到惊奇。”

‘皇帝’的声音不大刚好到林年能听见的大小理应来说他的话无论是路明非还是帕西都能清楚听见但怪异的是他说出这一席话的时候那两人并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张单调播放的背景板。

“她的确告诉了我一些真相所以我对你真正的目的也有一些猜测但并不准确。”林年说。

他默然停顿了一下说:“你和她有些时候像是两种极端又互相拥有着共性。就像是你说你从不会撒谎她却是一个撒谎成精的骗子。我相信你不会撒谎所以我相信你每一句话都是残酷的陷阱;我相信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诚地为了我好所以我相信她一定无时无刻地想要骗我。”

“看来你们相处得的确很好你得到了她的信任她也得到了你的信任这很好。”‘皇帝’说。

“我并不觉得你乐得见到这一幕。”林年望着她说“但在我的猜测里你应该不想见到我和她热切如火。”

“你说的热切如火是指她会在晚上偷偷爬上你的床吗?”‘皇帝’难得的插科打诨无奈地说“她对于喜爱的东西一向如此她也总是会得到她想要的况且还只是肉体上的欢愉这种微不足道的事——亦或者说精神上的欢愉!她并没有一具合适的身体所以这样看来你和她滚上那么几次床单也算不上是肉体上的出轨至多算得上精神上的出轨?”

“你在说什么?”林年皱眉但他侧开了视线。

“看得出来你很保守不过这种保守在我看来是没什么必要的。”‘皇帝’笑了笑“我并无意做你的人生导师因为这件事该由另外的人来做但她似乎对这方面的事情也特别笨拙。所以我暂时越俎代庖一次。”

‘皇帝’回头看向林年的眼眸没有盛气凌人也没有神秘莫测有的只是平常心地教诲:“你一直以来似乎对你那段来之不易的爱情看得都很重但其实爱情这种东西就像酒它最迷人的时候永远都是在酒窖的展示柜里受光芒笼罩越是得不到它就越是持续的发酵变得更加醇美;一旦你得到它下定决心打开她的瓶塞无论你多么珍稀即使时间一长它就会变质味道寡澹直到难以下咽。于是你就会放弃她转身奔去你的酒窖。”

她缓声说着就像在念某种古老的预言“任何一样东西你渴望拥有它它就会时刻地盛开。一旦你拥有它它就会开始凋谢。”

林年听完了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评价。

‘皇帝’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只是将当说的说完就不再废话了。

她本身就不大喜爱谈论爱情之事因为她认为这是无意义的顶多只能算作满足欲望的欢愉或许她因为善于利用爱情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并且行效多次可终究她还是鄙视、蔑视这种拥有着保质期的情感的。

“我们终究是敌人。”她回过头“你知道的我的确不会说谎但有些问题我也不会回答你。”

“那就把答桉烂在你的肚子里吧。”林年说“我自己会去找。”

“就该是这样。这一次你选择了秘党选择了你的朋友们。这是一步险棋但事实证明最短的路的确是绕一次远路离经叛道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皇帝说。

“你在6岁的时候你的姐姐牵着你的手在晚上偷偷带你逛被橱柜灯照亮的商业街一样在那个时候你心里想她就是自己的全部她带着你走过一条街一段路以后就该你带着她走过一座城一个世界。这也成为了你人生唯一的基石你唯一的信念所以你很纯粹做什么事情都能一往无前。”

“但现在你的信念不再仅限于此了不再纯粹了在家人的基石边多了属于兄弟情人朋友的位置。这代表着你本身会更加坚实凝练。可这也增加了不少弊端如果有一天当你曾经唯一的信念与新拥有的一切冲突时碰撞时你会怎么样选择?”

“我尽量不会让那个情况发生。”林年平静地说。

“可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或者说她已经发生了。”她轻轻叹息片刻的沉默后又抬起了头“今天倒也的确是个好日子或许这也是你的姐姐在暗中给予你祝福迎来的一切?我希望你能这么想因为她的确很爱你也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现在在哪里?”林年问。

“我不会告诉你的。”‘皇帝’澹澹说“你是知道这一点的。不过你可以放心她很安全比任何人都安全没有受到任何的胁迫包括我的。”

林年漠然地听着没有为‘皇帝’肆意地去评价自己所爱的人感到愤怒就像一团平静燃烧的炉火释放着亮光和温度。

“林年你真的理解你的姐姐吗?理解‘林弦’这个人吗?”

她微微仰起头看向英灵殿那描绘着宏大神话的壁画奥丁在八足骏马上腾跃雷霆缠绕的神枪刺穿恶龙的胸膛千万的尸骨在他们的脚下汇聚成古老永恒的战场。

“其实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她的身上一直有着你所不能理解的矛盾以及谜团可你总是不愿意去过问它们。在以前你的人生都是围绕着林弦这个女人组成的她了解你超过你了解你自己所以你自以为你了解她。在她行走过的过往路上你可能早知道她有事瞒着你但你并不以为意因为你本就愿意接受她瞒着你的所有事情无论她隐藏的模样是什么样的你永远都会无条件地去爱她的全部这就是你无下限地放任她的理由。”

林年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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