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应该知道,拥立比起造反,要来得简单得多。
程晏笑了笑,也不在乎有桑雏在场,两手背在身后,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气势,自负道:“因为我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成功。皇上一直忌惮国公府不是没有缘由,只不过,我现在还不能把这个原因告诉你。”
自负过了头,就是负担,他自已要作死,谁也拦不住。黄玉馨也不打算追问,走到一旁的的秋千上坐下,默不做声遥看着江面上的船只。
程晏在她身旁坐下,“过不了几日,我会离开一段时日,本想把你留在江陵,但我想了又想,怕你又会逃掉,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把你一起带走的好。”
黄玉馨愕然看着他,“带我做什么?我凭什么要跟你走?你去打仗,带我去送死?”
“我实在不喜欢你这么跟我说话。”
黄玉馨知道他这是又生气了,自己明天一早就要逃走,犯不着这个时候与他针锋相对。
“行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话虽并不怎么让程晏满意,倒底让他心的郁气稍微消了些。
秋千旁有一张饭桌,小二已经陆续开始上菜,没一会儿,就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无论如何,饭总是要吃。
她也不跟他客气,坐上桌,开始捡自己喜欢的低头闷吃。
程晏时不时地替她夹菜,“看来你还是很喜欢这里,不如以后,我就在这里建都,吃着美食,看着美景,何其快活!”
他这是明着说自己想当皇帝。人心总是这样不满足,荣华富贵安抚不了他那颗日益膨胀的野心。
吃罢饭,他又带她去骑马,按他的意思,过几天跟他北上,途中免不了要骑马,怕她到时候不适应,事先练练,可以熟悉熟悉。
程晏牵来的是匹黑色军马,皮毛油光锃亮,马生得高大,四蹄健壮,轻轻一拍,跑动起来呼呼带风。
城外的江堤边已是绿枊成荫,她骑了两个来回,很是轻松畅快,突发奇想,若是能在逃跑时用上这马,肯定没人追得上。
“程晏,这马能不能送我?”
她提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份,程晏哪有不应,“好,你喜欢的话,从今天起,这马就归你了。”
一面想着逃跑,还一面跟人家要马,似乎不太地道。谁让他处处与她为难?
一直到傍晚,程晏亲自送她回候府旁的小巷子,将那匹乌黑的军马也留给了她。
回了府里,吃过了晚饭,她只打包了几件衣裳,又和黄玉晗嘱咐了两句,便和桑雏坐在房里等着。
四更的梆子一响,她就背上包裹,和桑雏一起,悄悄将后院守门的婆子迷晕,去了马厩牵出两匹马,其中一匹就是她那匹黑马,在小巷子里,很快黄玉晗和父亲也来了。
四个人两匹马,按桑雏早已经踩好的路线,悄悄来到离着城门不远的一处巷子,等着周霖和阿珩两人到来。
五更的梆子响了大约两刻后,终于听到街边响起马蹄声,她探头去望,正是阿珩和周霖,一切进行得相当的顺利。
六人集结后,安静地等着城门开启,只有上了船,离了岸,才算安全,现在几个人大气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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