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负手而立,脸色一片阴沉。
事情过了这么久,再见她,还摆出这么一副臭脸,气性怎么那么大?她一边瞎琢磨,一边笑了笑:“小晏公子,怎么这么巧?”
程晏冷哼一声:“我上回警告过你,让你安份些,你显然是没往心里去,存了心地想给我找不痛快是不是?”
不是!她又做什么了?这段时日大门未出二门不迈的,也就今日出来喝个喜酒赶个热闹,又是哪儿惹他不痛快了?
“小晏公子,你说得我有些糊涂了,你这是为了何事不痛快,倒不如说明白了,我下回改还不行吗?”她特意在他面前做低伏小,说完自己也渗得慌。
程晏盯着她瞧了一会儿,看她确实像不知情,“前些日子,那个小混蛋跑来威胁我,说我若不主动来退亲,就要告诉所有人,那晚那个大氅里包着的人是你。”
这事现在如今正是上京城街头巷尾议论的谜团,众说纷纭,奈何当事人不肯说,谁也猜不到。
这小子又开始犯浑,是嫌她这些日子过得太舒心了?
黄玉馨咬牙切齿道:“他若真敢说出来,那大家都不要活了,我直接杀了他,再一头撞死,给你程家个交待,这总行了吧?”
这话在程晏听来,不是个味道。正常人听了这种话,肯定是惊慌不安,怕那小子对外乱说,而她敢这么说,一定是和那小子关系非浅,知道他不会不顾她的声誉:“我看你不如现在就撞死,发生了那样的事,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他绝不愿再娶她,若随了她的心愿退了亲,又不甘心,这种矛盾的心情,实在煎熬。
这点事就没脸活了,上一世她还跟那人私奔了呢,一口恶气憋着不吐不快:“我不死你还能杀了我?程晏,让你退亲你非不退,为难谁呢?反正我现在年纪也不大,拖得起。”
她说这话,意在试探他们程家这一世计划有没有变动。
程晏冷笑:“你不必激我,没用!咱们就这么耗着吧,看看到最后,谁赢。”
“那就这么耗着吧!”她说完转身离开,果然,程家的计划没有变,管他活着也好,死了也罢,她总能想出办法来,还能由得了他?
和江萝重回内院,正巧遇上夏韶华的族兄背她上轿子,院子里的姑娘们闹的闹,笑的笑,她心中不痛快,默默站在角落里没吭声。
待夏韶华上了轿子,吴贞儿走到她面前,身边带着两个高个丫鬟上来就左右架住她的胳膊,把她带到一旁空着的侧房里。
江萝正要喊人,被另一个丫鬟捂了嘴撇到一边。
黄玉馨一开始略有慌乱,冷静一想,这里是夏家,她吴贞儿最多欺负她两下,绝不敢在夏韶华出嫁的时候闹出大动静。
吴贞儿让那两个丫鬟带上门出去,屋里就只剩她们两人。
黄玉馨看她瞪得眼珠子要掉出来,退后两步,转头到房里罗汉椅上坐下了。
吴贞儿忽地上前扬手要打她,她早有防备,一把捉住她扬起的手:“贞儿,你这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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