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扯上永诚候府是几个意思?”
见她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慌,他越发的笃定,冷声道:“那日在长乐坊我便看见了你,你扮着男装,与吴青枫一起,那时我虽诧异,并未怀疑,直到后来遇到他在街上堵着你,再到静慈庵前他那么护着你,吴青枫是个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向来古板不知变通,说一不二,却为你徇私,你敢说你们毫无关系?”
她坑害的吴青枫太惨,不想再害他,这事再把他牵扯进来,那她真是罪孽深重:“你眼神倒是好,那不过是些巧合,此回疫病的方子是我让他去找陆彬求得,也算是功臣,他为我开个后门合乎情理,你未免想得也太多了吧。”
程晏何其聪明之人,看她略有闪烁的眼神,又道:“那你敢发誓,你与他之间无半分暧昧不清?”
她又是一怔,这种誓自然不能发,她假装强势:“没有就是没有,何必要发誓?”
程晏却笑了,他也不逼着她发誓:“永诚候府也好,颜大将军府也罢,你这辈子是注定进不了,我是不会同意和你退亲,那怕是我死了,你也得抱着灵位过一辈子。”
“你……”她刚想骂他有病,猛然想起来,上一世他假死后,再回来时,并未再用程家嫡长子的身份,而是声称是程晏的胞弟,早年间身子弱,养在程家庐江老家,他说这话,别有深意,国公府布局应该已经在计划中,他一死,哪怕后来再活过来,他已经不是那个程晏,而她就必须一辈子守着望门寡,别说是永诚候府,颜大将军府,就是一般的平民,哪个会去招惹她这样的丧门星。
她感觉自己踢到了块铁板,早知他性子这样别扭,刚刚就不该意气用事,正思索着该怎么同他说个软话求个和,哪知他又道:“我一向自以为聪明,却不曾想会瞎了眼看上你,从今日起,你若再敢做出有损我颜面之事,我一定让你十倍百倍偿还,你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晏小公子,这些都是误会,你我之间确实没那个缘分,也不可强求。好在此事没有传出去,也没损了你们国公府的颜面,倒不如大家心平气和些,有事好商量。”
“误会?我可不认为那是误会!现在想好商量了?晚了!我也不是没给你机会,从静慈庵回来,你可是等着我来退亲?你可曾为我考虑过一丝一毫?若你这期间来给我传达一点歉意,给个合理的解释,我也不会恨你至此。”
程晏说完,起身便开门走了,留她独坐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她确实不曾为他想过,从未将他的一片真心放在眼里,总以为自己掌握先机,可以步步为营。
江萝进来,见她呆呆坐着,上前唤道:“小姐,他都和您说什么了?您这是怎么了?”
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她不能在这里久留,反应过来后,忙拉了江萝,回了她们那间院子。
杨氏看她和江萝回来了,探头朝外面看,问道:“馨儿,我家滢儿呢,她没和你一起吗?”
她强做镇定道:“三伯母,我们压根就没在一起啊,刚刚倒是在前边院子里碰到海棠了,怎么她们还没回来吗?”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