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又开始后知后觉地把人全赶出院子,这些丑事也不知能不能压得住。
白馥儿被带进了安华堂里,扯掉口中布巾后,就跪在刘仁修面前大哭:“老爷!老爷!这一定是有人害奴婢啊!”
刘仁修重重给了她一脚,问道:“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馥儿被他那一脚踢得向身后一侧仰倒,爬起来,捂着被踢的心口慌乱不安地答道:“奴婢也不知道,昨晚在家睡觉,今早人就在这里了,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刘仁修听她这么说,还想再踹,吓得白馥儿闭上眼睛把自己抱成一团,却不知刘仁修突然又收回了脚。
他已经意识到,这事太不简单了。
他又想起今早那个丫头反常的举动,小小年纪,那淡定轻蔑的笑容那么刺眼,说的那些话,他原来还当是小孩子不知高低,现在细想,分明就是故意在挑衅。
倒还真是没想到,那丫头小小年纪,心机这样重。也不知是动用的哪路高手,做了这么一场大戏出来。也好,叫他知道了她还有些手段,那他也得好好准备准备,看她还能不能接得住。
见刘仁修迟迟没有动手,白馥儿跪行几步,上前拉着他的衣摆求情道:“老爷,您别生气了,奴婢一直听您的吩咐!”
原来是刘家自己家的奴婢!刘氏生出一股子怨气,这刘洛也太不象话了,在刘家怎么着她管不着,怎么能跑来黄家乱搞?
当下她就变了脸:“二弟,洛儿这孩子你还是领回去吧!幸好我这脸皮子也是练出来了,这个家倒底是从候府出来的,还是得要点脸面。”
刘仁修自知理亏,加之他已经知道,这算是那丫头给他的一个警告,这回只是闹了点丑事,下回说不定就要了刘洛的性命。他略带歉意道:“确实是洛儿在这里添了麻烦,出了这个事情,一会儿我带着他,去给他姑祖父道个歉,就把他领回去。”
刘仁修带了刘洛给去黄承泽道歉时,黄承泽并未给什么好脸色,借着教训刘洛,指桑骂槐,把那刘家也一块儿给骂了一通。如今的黄家,不比从前,岂还用对着他们客气。
刘仁修更加怀恨在心,回去的路上,又在马车里把刘洛摁住一顿毒打,他本来还念着点情份,留那个丫头一条命,现在只想把那两个丫头全弄死,看黄承泽还得意。
得知刘仁修已经把刘洛和白馥儿带走,黄玉馨暗笑,他这是怕她对刘洛不利,不过,没有用,以桑雏的本事,除非他自己跑去天牢里呆着,否则躲到哪里都没用。
黄昏时,候府那边派人过来传话,候爷要见她。
武贤伯府章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黄承忠是个小心谨慎的,他不敢完全相信沈贺所说,只暗地里派了人散播有个扬州富商前不久在上京买到了温良先生那幅禅意,果然刑部就寻去了邵远开那里。
他早已经和邵远开谈妥,并把黄玉馨给他的那幅画交给了他,邵远开此人虽是个商人,读过几年书,气质倒算得上儒雅,还真就符合中年微胖这一特质,刑部找上门时,他不慌不忙地拿出那幅画,并且还做了番感叹,说自己二十多年前有幸参加过那场诗画会,对此画作一直念念不忘,然后一口咬定,此画是他花了三万两在一妇人手中买来的。
刑部的人也不会鉴别真伪,把那幅画收做去做了番鉴定,最后结果,果真就是真迹。又把邵远开叫去了刑部,问了些细节,居然都和那小妾所说的对上了。
如此一来,刑部不得不向皇上禀报实情,章正显已于今日申时被释放回家,武贤伯府门口的禁卫全数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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