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白馥儿的事情,实在是耽误不得:“爹爹,候爷掌管户部,也不需要他亲自动手,此事干系舅舅的终身大事,也不是件小事,婚姻大事,需得知根知底,两人素不相识,一场邂逅相遇,若不及时查明底细,待到情深相许,那才是悔之晚矣。”
“你是说,怕你舅舅遭人骗?”黄祀元又觉女儿与他说的这些话分外刺耳:“你也是越发的不像话了,别人家的姑娘提起亲事,就要羞成大红脸,你倒好,什么话也敢说,这脸皮厚得都快赶上城墙了。”
黄玉馨暗自腹诽,这算什么,她今日还去了男人们最爱去的长乐坊。
“爹爹,我与您说舅舅的事,您干嘛要扯到我身上?”她佯装生气。
黄祀元想起程晏那个惊才绝艳的孩子,深觉女儿实在配不上他,略感愧疚道:“罢了罢了,说了也是白说。”
北岭之事,刘氏已经知晓,现在刘仁修意欲抢夺,刘氏除了那日来劝说她,未对任何人提及,肯定是想着刘仁修一定会得手,太多人知道,反而徒惹麻烦。
她思虑良久,还是决定把这事先对父亲提及一部分:“爹爹,其实今日我还有件事,想和您说。”
“想说就说吧,放心,爹爹早就习惯了,无论从你嘴里你说什么话,也不惊讶。”黄祀元无所谓道。
不惊讶?那一会儿倒要看看他倒底惊不惊。
“你还记得去年,舅舅他给了我三千两银票这个事情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当时还是给了我转交给你的。”
“爹爹,我后来把那三千两还给了舅舅,让他在北岭买了座荒山,本来是想着在山上种些果子树,挣些产业,哪知后来,让人发现,那山里埋着的石头,全是玉石料子。”
黄祀元悠悠然听着,听到最后,却是一愣,想了想问道:“你是说那山里全是玉石?”
“嗯!”
“可带人堪验清楚了?”
“验清楚了,是上好的白玉。”
黄祀元霍地就站起来了:“那可估算过,大约值多少银子?”
“这个倒不好估算,一二十万两总是有的吧。”黄玉馨不敢多说,怕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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