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也是个爽快人:“好!这回我是要卖给内务府给皇后娘娘作寿用的,若是成色好,我再让你两成利。”
黄淑敏大喜:“沈老板当真豪气,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三日后见。”
沈贺一直把她送到门外,回来后迫不及待地让女使重新给他拿了套衣裳换上,换好后,又叮嘱女使,将原先被黄淑敏扯过袖子的那件衣服扔了。
这一幕正好让下楼来的黄玉馨撞见,他立即又摆出一副笑脸:“姑娘也认识王家三太太?”
岂止是认识。
黄玉馨还是客气道:“刚才还要多谢沈老板刻意维护,感激不尽,我们就不久留了,后会有期。”
沈贺点头笑道:“后会有期!”
夏韶华上了马车,满心满脑装的都是沈贺。她其实面相生得不差,就是体态壮实了些,也不是真的黑,多是骑马练箭晒的,衣裳遮住的地方就很白。
黄玉馨哪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回忆起上辈子听说关于沈贺这个人生平的一些事情。
沈贺如今大概有二十五六的年纪,至今未婚,是因他有一个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表妹,他们家以做玉石生意起家,他那个表妹的名讳好像就唤作寻玉,黄淑敏提到有关那个天昀手镯的事情,说他年少时独自进山寻玉石,大概就是他少年时对他那个表妹的承诺,没想到,还没等到她成年,那命比纸薄的表妹就香消玉陨,他重情重义,这些年硬是抗着族老们催婚的压力,不娶。
她又想着,或许那个手镯根本就值不了这么多的银子,偏生是对他极有意义的一件东西,他才舍得花那么大的价钱买下。摸着怀中那厚厚一摞银票,她反倒觉得捡了个大便宜。
夏韶华见她一直紧紧捂着银票笑道:“馨儿妹妹,你不必如此紧张,我你还不放心吗?不会抢你的。”
黄玉馨见她的脸呈现一种不正常的颜色,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问道:“韶华姐姐,你是不是发烧了?”
夏韶华立即有些窘迫:“没、没有吧。”她由于脸黑,看起来,黑红黑红的。
她身边的丫鬟杜鹃笑道:“黄小姐怕是不知道,我们家小姐脸红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
“脸红?你为何脸红?”
夏韶华恼了:“我哪有脸红?可能是天气有些燥吧!杜鹃你个丫头再胡说,信不信我揍你?”
杜鹃才不信:“这天气风和日丽的,哪里燥了?我看小姐是羞臊了吧!”
黄玉馨听出来,疑道:“韶华姐姐你为何羞臊?”莫不是看上那沈贺了?
这可就难办了,那个人现在可能就是块冷冰冰的石头。
夏韶华索性摊牌了:“你们别胡说了,那沈老板肯定看不上我的!”她想了想,又问:“馨儿,你说我要是不天天晒太阳,多久能变成和你这样白的?”
“呃……”这她还真不好说。
江萝忍不住道:“夏小姐,我看你倒不如去抹点水粉胭脂还来得快些。”
那些东西她从来没有用过,她娘去世得早,也没人教她这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