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汶辩解道:“祖母,是他先打我的,您看孙儿的脸,这里可疼可疼了。”
黄少汶是刘氏的嫡孙,年纪比刘洛小上一截,明显脸上青紫一大块,她哪能不心疼。心疼归心疼,也只能放在心里,喝道:“你还有脸说,洛儿他来我们家是客,平日里先生教的待客之道,你们都记到哪里去了?他纵是有不对的地方,你回来找祖母我,我能不给你做主?”
黄少钧脸上被刘洛抓开了一道指印,他也不服道:“祖母,他既来是客,就该知道作客之道,来我家里,还敢欺负我弟弟妹妹,这又算什么?我岂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妹妹受欺负?”
刘氏按住这头冒起了那头,只好怒喝道:“好了!你也好意思说,这里头就你个子最高,跟着一群孩子瞎胡闹。”
阿珩道:“祖母,怎么个子高还有错了?明明就是刘洛哥哥年纪最大。”
这还镇不住他们了?
“好了!都给我闭嘴!”刘氏一声暴喝。
几人依然不服,也不敢再说话。
刘洛继续说道:“姑祖母,既然您说要罚他们,那必定要狠狠地罚,不然我可不依。”
刘氏一下又犯了难,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你说说看,想我怎么罚他们?”
刘洛来黄家前,被他的祖父刘仁修狠训过一顿,自己心里也知道,即使告回了家,有祖父在,他也落不着好,他们都是姑祖母的孙儿孙女,重罚肯定不可能,但也不能轻饶了他们,想了想说道:“若姑祖母是真心疼我,那就罚他们每人打二十下手心,在这屋子里跪上一天一夜。”
少汶立时就跳起来了:“祖母,我也受伤了,您看看我的脸,还要打手心,还要罚跪,这怎么行?”
阿珩哭唧唧地道:“祖母,能不能不打手心,我前两日才被先生打过,还没好全呢。”
刘洛又一眼瞟到了角落里的丫鬟江萝,咬牙道:“姑祖母,还有那个丫头,一个贱奴,胆敢踹我,您把她打一顿板子,卖窑子里去,好好让她吃点苦头。”
江萝瑟瑟发抖,黄玉馨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把她护在身后:“祖母,他出言不逊在先,又打了少汶,人是我让踹的,她是我的丫鬟,听从我的命令,没什么不对的地方,祖母要罚就罚我好了。”
刘氏蹙着眉头,她现在可是四品诰命夫人,刘洛开口闭口贱奴窑子的,这样粗鄙,着实让她不喜,加之对黄玉馨又有些忌惮,想了想说道:“洛儿,咱们黄家现在也是有头有脸,打了丫鬟丑的小姐,这些使小性子的话,就别再说了。姑祖母也不护短,你说罚他们打二十下手心,跪上一天一夜,我都依你,若你觉得姑祖母偏袒了他们,那你就回你祖母那里说理去。”
刘洛看她面色已经不善,立即见好就收:“姑祖母赏罚分明,何来的偏袒,只洛儿今次受了这样重的伤,实在是气不过,既然他们都受了罚,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也不会再回家同祖母提及,还是多谢姑祖母替洛儿做主。”
刘氏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少汶与阿珩二人就开始在屋里嚎啕大哭,那声音真是荡气回肠。
顾氏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没经通传就闯了进来:“母亲!母亲,少汶他这是犯的何事啊?”
紧跟着她进来的还有李氏,一向胆小懦弱的李氏上前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女儿也跟着道:“母亲,馨儿珩儿犯了什么错呀?要打要罚就让媳妇来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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