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黄家这边就全得了消息,黄祀岑在外养了个外室,那女人如今已经怀了几个月的身孕,不知怎么竟让程氏给发现了,昨日跑去候爷那里一闹,后来,候爷派了人去寻那女子来对质,竟不见了。
整个黄家都很震惊,在程氏手底下,一而再地做这种事,他是不想活了吗?
黄玉馨正在案头前教赵雯燕写字,听着江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陷入了沉思。
上一世,岑二伯可并未养什么外室。岑二伯此人虽一生不得志,为人还是挺正派,与赵雯燕母亲那一段也是情之所至,岂是随便在外养女人的那种人。
更何况家里还有个母老虎,好不容易把赵凌赵雯燕这两个孩子安顿下来,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又做出这样的事,这我异于在火上浇油,程氏再怎么,也不能容忍得了,甚至还会连累这两个孩子。
赵雯燕听了这些话以后,起先是面无表情,尔后那字就越写越难看,最后也不想再装下去了,放下笔说道:“小姐,奴婢不想写了。”
黄玉馨有心想要安慰两句,一时又不知怎么开口的好。
赵雯燕却直白地道:“小姐,奴婢虽然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那个人与奴婢一点关系也没有,可他真的有什么事,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总能牵动奴婢的心绪。”
“他明明亲眼看着我母亲撞死在候府的柱子上,若不是小姐您出面,奴婢还不知道会落个什么下场,这才多长时间,他又开始祸害人,那孩子来到这世间,又该怎么活?”
赵雯燕有她的立场和想法,眼前最重要的,怕不是这个。岑二伯把他那个外室给藏了起来,程氏找不到,可赵凌和赵雯燕是跑不掉的,不说别的,单单为了泄愤,她也会找上门来。
“雯燕,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担心的是,岑二伯母会来找你和你哥哥的麻烦。”
赵雯燕倒是满不在乎:“小姐,她要真找来了,您只管把奴婢交出来,大不了就是一死,奴婢早死早投胎,省得跟那种人牵扯上关系。”
“你个傻丫头,性子这么烈,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别再说这种傻话了,有我在呢,我会替你想办法,你听我的准错不了。
果不其然,吃过午饭后,黄玉馨正躺在床上午休,江萝急急地来报:“小姐!小姐!候府二太太来了。”
“雯燕呢?”
“她在阁楼上晒草药。”
“你先去把她叫下来,就在这里等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出来。”
江萝走了后,她自己绾了发,换了件衣裳,去了前厅里见客。
她装着刚睡醒的模样,打了个哈欠跨进前厅,也不管程氏脸色好不好看,笑着问道:“二伯母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方小院子里呀。”
程氏带着她的丫鬟红绡已然在厅里坐了一会儿,姚妈妈已经给她奉了茶水,见了黄玉馨出来,立刻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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